“哎,都是误会。
”东道主周砺行连忙跳出来和稀泥,“锦川啊,这人也是头回来,不知道是你,误伤、误伤……”沈赵两家争权夺利素来不和,周家置身事外不愿意去趟这浑水。
但两家胜负未定,将来谁主掌大权还不清楚,不能轻易得罪任何一边。
眼下在他的场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巴不得赶快息事宁人。
赵锦川抹了抹嘴角的血,阴沉着脸说:“你一句对不住就过去了?”
沈流挑眉看着他,冷淡地反问:“不然呢?”
“我说了,今儿他出不了这个门。
”赵锦川目露凶光。
沈流勾起唇角,仿佛听了个有趣的笑话,笑得挑衅又嘲讽:“你说了算?”
赵锦川脸色骤变。
沈流这些年一直很低调,甚少出风头。
逢人三分笑,真假不论,至少面上都过得去。
每回与赵家碰上都轻巧回避,从不惹麻烦。
而今天却一反常态的硬刚起来。
赵锦川转向刚才打他的男人,仔细看了看,瞳孔一缩。
“……哎,大家都是出来玩玩罢了,别为了这点儿事生气。
”周砺行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号搅屎棍。
赵锦川出了名的难搞,沈流又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了?细究起来沈家办的那些大事没有一件不与他有关。
不仅如此,还扶植提携了不少旁支和附庸,俨然成了沈家新一代的核心。
这两只妖怪斗起法来自己这个小破庙还要不要了?他只恨自己刚才没有一根烟抽昏过去,手忙脚乱地劝道:“去去,把这女的抬出去,赶紧叫人来给锦川看看脸上的伤。
”说罢又来扶赵锦川,“锦川,先坐下,咱们消消气,给兄弟个面子,你看……”
“你算个什么东西?”赵锦川拍开他的手,戾气横生地说,“我今天来这儿就是赏你脸了,你他妈的和姓沈的合起伙来搞我?撒泡尿照照,你这副德行配得上和我称兄道弟?”
周砺行的笑脸垮了。
“这话还真耳熟。
”沈流慢悠悠地开口,“你那些姓赵的兄弟好像常常这么说。
”沈流骂起人来喜欢拐个弯儿,却都是往心口上捅,一扎一个准。
赵锦川铁青着脸说:“沈流,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沈流懒得和这种人打嘴炮,起身往外走。
“我拿你没办法,不代表我拿他也没办法。
”赵锦川在他身后阴恻恻地笑起来,“我刚认出来,律师是吧?姓什么来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