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套的灰蓝色西装妥帖地包裹在颀长挺拔的身躯上,黑色衬衫扣得严实平整的领口显得庄重又正式。
日光在眼镜边缘勾出淡金色的轮廓,镜片后的眼眸深邃又锋利,像是悄无声息地看透了每一个人。
着正装的秦穆自有种肃然孤高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就屏气凝神起来。
“抱歉,久等了。
”他缓步走向空着的座位。
沈流起身为他拉开了椅子,待秦穆落座后为他一一作了介绍。
这些人已然是家族的中坚力量,身后雄厚的资本可以从那些长长的名头里窥见一二。
秦穆在座,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其余诸位在言语间都收敛了不少。
旁边的沈霆与他闲聊,听说秦穆主打经济案,便问了两个融资方面的问题。
秦穆有条有理地做了分析。
沈流玩笑道:“他的咨询费不便宜,出门的时候记得结账。
”
“既然这样我就问点儿别的吧。
”沈安宁插口,“秦律师和流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很多年前。
”秦穆答得模糊。
“听口音你是K城人?”
“我记得流哥大学是在K城读的。
”沈安宁很擅长举一反三,“你们是大学同学?”
“对,他是我的学长,一直很照顾我。
”秦穆说,“前两天我来J城见委托人遇到了点棘手的状况,不得不麻烦他,昨晚在这儿借宿。
”短短几句清楚地解释了他穿着睡衣出现的原因,也轻巧地撇清了他与沈流之间的关系。
这个从“暧昧对象”到“有为学弟”的转换来得猝不及防,着实让沈安宁愣了愣,铺陈半天后面那些刨根问底儿的关键问题都被堵住了,只好硬生生地临时换了剧本,扯出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垫底:“听说我哥在大学里有个爱得不得了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沈流跑去了千里之外的K城读书,与他们几乎都断了联系,后来只隐约听说为了个“爱人”大闹过一场,被他爹沈澜按下来了,具体怎么回事都不太清楚。
她不过是好奇,却不料这个问题歪打正着地击在了秦穆的七寸之上。
沈流丝毫没有救场的意思,摆出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为难。
秦穆脑仁疼,又怕编得离谱后续难圆,索性祭出一问三不知大法:“我不记得了。
”
沈流淡淡看了他一眼。
这敷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