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大街上人来人往,秦穆红着脸咬牙:“你非要在大马路上和我说这个吗?”
沈流不温不火地笑了起来,睫毛垂下来遮住半只眼睛,显得尤其温柔:“小傻蛋,我怕你受伤。
”
秦穆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他抿了抿唇,轻声说:“我不小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
沈流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模模糊糊地看了他一会儿憋出了句:“我想吐。
”
秦穆:“……”
他是真的醉了,勉勉强强坚持到家,栽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秦穆给他脱了弄脏的衣服,用湿毛巾擦了身,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
定时的夜灯半小时自动熄灭了,房间里漆黑一片。
秦穆在黑暗里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第二十章
这个吻仓促又笃定,苦涩又甜蜜。
他知道这行径有些无耻,可身体却像入了魔般无法控制,同样无法控制的还有那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的心。
他甚至油然生出某种危险的期盼如果此刻沈流醒过来……他就可以一了百了不必再躲了。
然而沈流昏沉地睡着,胸膛微微起伏,呼吸间带着熏然的酒气。
秦穆失望却又庆幸地松了口气,反复回味这个意犹未尽的吻,小心翼翼地在沈流身侧躺了下来。
本打算躺会儿就挪去沙发上睡的,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让早晨被尿憋醒的沈流逮了个正着。
没等他面红耳赤地解释,那人就将他按回了枕头上:“没睡好就再睡会儿,我买早点去。
”
心怀鬼胎的秦穆埋在被子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拿这只鬼怎么办。
除了情路坎坷磨人之外,让他操心的还有生活费。
出色的高考成绩让K大主动免除了秦穆四年的学费。
但他不符合“家庭困难”的贫困生标准,无法申请补助,生活费需要自理。
他抓紧开学前的时间找了几份短工,白天在咖啡店做店员,晚上去网吧兼职,一周抽两个晚上给邻居的小女儿辅导英语。
虽说整个假期都处在连轴转的状态里,时常累得筋疲力尽,心情却是愉悦又不舍的。
这是他在心里划定与沈流在一起的“最后时光”,尽管沈流愿意继续让他借宿,秦穆仍坚持搬去学校的宿舍住,他无法放任心里的鬼越长越大。
报到前晚沈流送他一部手机做礼物,是与自己一样的款式,秦穆收下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只滑盖的诺基亚里都只存着一个人的号码。
沈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