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我知道,若是我不好,您和娘娘一定更心疼!”阿娆也不顾上称呼,恳切的道:“更可况、更何况如今还有了孩子,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
周承庭回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
他不怪阿娆,在那个雨夜之前,他们谁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阿娆,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周承庭又是心软又是心疼,哪里还舍得再深究。
“太子妃在宫中也正记挂着你,只怕这一夜她也睡不着了。
”
阿娆乖巧的点点头,经过了最亲之人的背叛,自己不想再相信任何感情。
先前她太自以为是,还以为舍弃自己周全了别人,殊不知会给在乎她的人带来更大的伤害。
这对太子妃和太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还没等阿娆再开口,却听到连枝声音略高的通传声。
“夫人,您来了。
”
阿娆知道陈氏本就因为她得宠心里不痛快,若是瞧见太子夤夜前来为了看她,只怕会更难受。
陈氏可是太子妃心中唯一的亲人了,陈氏哪里有些不好,难受的还是太子妃。
“殿下,您既是微服出来的,是不是该离开了?”阿娆面露焦急之色,道:“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周承庭淡淡的应了一声,重新扶着阿娆躺好,自己也起身,只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说话间陈氏亲自端着个小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甜白瓷的碗,闻着味道就像是药。
“给岳母请安。
”没等陈氏先给周承庭行国礼,他倒抢先一步给陈氏行了家礼。
陈氏的哥哥、靖北侯陈清随、儿子姜知越都是旗帜鲜明站队东宫的人,又都已殉国,周承庭对陈氏想来都是客气的。
陈氏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太子,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中的汤药给撒了。
她忙还礼,见太子站在阿娆身边,一副全然关心保护的神色,心中既是愧疚又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太子帮了她们母女不少忙,她却险些害他的血脉有闪失;太子竟为了阿娆微服出宫,可见阿娆的得宠非同一般。
“今日之事,臣妇有罪。
”陈氏说着,就要给太子跪下。
太子既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