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懊悔的一拍大腿搞什么鬼,他们可不是来参加义卖的啊!
廖长义要比他们幸运一些,他好歹是个教授,乔镜之前还忽悠过他一次,这不见一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是当他真的和心心念念多时的晏河清见面后,看着黑发青年在他面前拘谨的模样,廖长义突然就发现自己之前想好的一肚子问题,竟然一个都问不出口了。
左向庭一眼就看出了他语塞的原因,冷哼一声讽刺道:“看来你也是知道自己岁数的人。
堂堂一介教授,有这么纠缠学生的吗?有什么问题自己想去,还指望年轻人给你喂饭吃?”
廖长义虽然知道左向庭说的没错,但还是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狡辩道:“你懂什么,我这叫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耻下问!”
“廖兄脸皮甚厚,”左向庭直摇头,“吾甘拜下风。
”
当着乔镜的面,这俩小老头毫不顾忌地开始了迟来几个月的掐架,唇枪舌剑,引经据典,分毫不让。
乔镜:“…………”
蝉鸣声响,夏日的灿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他抬头望向天空,明白在这一刻,自己在这个时代短暂而精彩的校园生活,就要彻底结束了。
舍不得吗?
确实有一些。
在单独从文春秋手中接过自己的毕业证后,乔镜最后一次向着几位先生们深深鞠躬,在他们的注视下,最后一次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转身离开。
“一代又一代,”文春秋叹息道,“我们也老啦,玄华。
”
左向庭淡淡道:“人都会老的。
”
“是啊。
”文春秋笑了笑,“接下来,就是年轻人的天下啦。
”
*
第二天,不出所料,各大报纸都在头版头条上报道了乔镜在毕业典礼上的发言。
一时间,南北文坛纷纷哗然
见了鬼了,晏河清竟然真的是个刚毕业的学生!?
这也直接导致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乔镜收到的信件数量翻了三倍还有余。
除了北宁政府的邀请外,还有各大报社和一些高校都对他开出了高薪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