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露出太过紧绷的神色。
“缺了什么?”
“缺了个作者签名,”文春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我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和校长,在我的教育生涯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毕业的学生出书呢,这不得买一本收藏一下?哦对了,”他又低头开始翻找起来,“可惜当初我就买了这一本,不过我这儿倒是还有不少《东方京报》,你也帮我写两个字,到时候我找那帮老家伙串门的时候顺便带上几张,羡慕不死他们!”
乔镜:“…………”
时隔二十多年,他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初会背人生第一首古诗后,大过年的被乔存志逼着去亲戚家挨家挨户表演的社死感受。
文春秋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来谈正事吧。
”
他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盯着乔镜的双眼问道:“告诉我,你写作是为了什么?对于将来,你又有什么打算?”
乔镜思考了几秒,回答道:“开始的时候,是因为热爱,但是现在……”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回想起了什么,眼神稍稍有些黯淡,“大概是因为,看不惯吧。
”
对于这样的理由,文春秋却表达了自己的质疑:“年轻人有这样不妥协的精气神是件好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继续写这些东西,总会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说不定,哪天你就真的没命了?”
乔镜淡淡道:“人固有一死。
”
文春秋一拍大腿:“好!”
他激动的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乔镜连声道:“很好,非常好……玄华果然没有看错人!”
只是他一想到左向庭其实是想让乔镜当翻译的,就忍不住叹道:“但是在文学一道上,其实没有什么老师和捷径可以帮助你,只能自己摸索。
我之后会去和玄华谈谈的,他曾经跟我说过,你学医是屈才了,若是改换方向,将来定能成为一代大翻译家。
可现在看来,你当翻译,同样也是屈才了!”
乔镜忙站起身,他难堪的咬紧了下唇,一张脸被文春秋夸得像是快烧起来似的:“校长,您谬赞了,我只是……”
“不必太过自谦,我有眼睛,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