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不光有福利房,还有铁路医院,几乎能全报销。
年底还有种种福利,发米发油,发布票……
老五听到杜爷爷的话,愣了一下:“爷爷,我姐你怎么不给安排当播音员啊?”
她姐六月到九月,一直没工作,在家抢着干活,生怕被说是吃闲话的。
那会爷爷怎么没说安排工作?
杜爷爷:“老四声音不如你。
”播音员这活他觉得老四干不了。
不是那块料子。
就算是送到铁路播音室,以以前老四那胆子,也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不是找着工作了吗。
”
杜爷爷说道。
老四从小就向着杜母,跟他们不亲,看到他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杜爷爷孙子孙女多,老四又是中间的,也没多关注。
要不是这次老四那发癫的言论,杜爷爷还真没把这个孙女放在心上。
老五明白了,爷爷就是偏心眼。
长辈都这样。
老五也没法子。
她姐现在找着工作了,再跟爷爷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意思。
不想了,“爷爷,我要吹灯了。
”老五说道。
杜爷爷也困了,“小于,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转身回了屋。
老五吹了油灯,回屋睡觉去了。
耶,明天她就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了!
于月莺在黑漆漆的屋里站了好久,这才明白,这个家姓杜,不姓于。
杜爷爷是老五的亲爷爷,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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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杜思苦抱着搪瓷盆去了澡堂子,衣服跟肥皂都在盆子里,澡室子不算特别远,这一路过去都有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