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得登记。
“同志,我是来找人的。
”
“找人怎么找到我们厂了?”保卫科的人问,“是厂里的员工吗?”
“是,我找新来的临时工,叫杜思苦的,您能不能帮我叫一下。
”杜母客客气气的。
派出所那边销了户,不给出证明。
她是空着手来的,到了这边只能客气的找人问问,不然,人家谁会搭理你。
“临时工?”
保卫科的人犹豫了一下,杜思苦这个名字他还真没听过。
但是说没有,也不好说,纺织厂最近确实招了一批临时工。
再过两月就入冬了,现在纺织厂里的毛线卖得特别好,厂里人手不够,正三班倒的干呢。
听说车间里都有机器干冒烟了。
不过没事,厂领导跟机修厂的联系过了,明天就找人过来修。
“同志,麻烦你了,”杜母语气特别诚恳,“家里孩子一声不吭的就跑来了,以前没干过重活,我担心孩子不习惯,过来看看。
您帮帮忙,帮我叫一声,行吗?”
保卫科的人:“这会是上工时间。
”
都忙呢。
“等下班吧。
”
杜母脑子还算灵活,话头一转,“同志,我爱人是铁路的,您这边缺煤吗。
你帮着我找着孩子,我跟我爱人说一声,给你留一百斤便宜煤。
”
“行,那我去帮你找找看。
”保卫科的同志答应了。
一百斤便宜煤,这可不好弄,不说冬天,现在谁家不用煤炉子,一个月开销不小呢。
杜母在纺织厂外头来回踱步。
不时的往里头看。
怎么还没出来?
等了又等。
没过一会,就听到纺织厂里头传来广播大喇叭的声音:“杜思苦同志,你家人找,请你速到纺织厂大门口。
”
报了三遍。
杜母心里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