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好男人哪里去找?
日子虽然苦,可她这心是甜的。
这么多年了,于强都没变过。
黄彩荷细细叨叨说了很久,杜母听得后来都不说话了。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是黄彩荷最后说的,她巴巴的望着杜母,“姐,您有办法的对不对?”
杜母想着家里的儿子跟女儿,想着那一堆堆要用钱的地方,终究是没说。
最后,黄彩荷退了一步,“二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不想月莺走我的老路,看在她是我女儿的份上,你能不能帮帮她。
她不小了,我不求别的,就是指望她有一个好姻缘,不像我似的,命苦。
”
这个……
杜母犹豫,这个事比给于强冶病好办一点。
“二姐,您真要我跪下来求你吗?”说着黄彩荷膝盖一曲,就要跪下。
“别这样。
”
黄彩荷不听。
“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杜母急道。
哪用得着行跪这么大礼啊。
让人折寿不是。
“二姐,那我家月莺可就交给你了。
”黄彩荷笑着,把脸上的泪抹掉,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里头有他们所有的钱跟粮票,“二姐,这个你拿着,我知道不多,但是你放心,等我们回去收了粮,一定把月莺的伙食费给你寄过来。
”
“不用,你自己收着,多一口饭的事。
”杜母没收这钱。
后来,黄彩荷跟于强就坐火车回去了。
杜母也带着于月莺回家了。
婚事,这可不好办啊。
-
火车上。
于强又咳了起来。
黄彩荷帮他拍着背,“别担心,月莺是个聪明孩子,等她找个好婆家。
等条件好一点,咱们再回来冶病。
”
亲女儿,总不会不管他们的。
[21]021
机修厂。
保卫科。
吴队长脸色很凝重,他在食堂找出了四个手上有伤的人,把四个人叫到这边查问了一下。
一个是被开水烫了一下,挑破了泡,包起来了。
还有一个干活的时候划伤了。
另外一个倒是有咬伤,只不过是狗咬的,还去厂卫生所打了针。
最后一个,手上的伤是个旧伤,早好了,留了疤。
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