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了。
杜母半信半疑的让杜家老三带她去找刚才的那三人。
她妹子今年才四十五,不该比她老啊。
像她这模样,左邻右舍的都说她像四十出头呢。
这一找就找到了火车站外头。
“二姐!”一个饱含热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杜母一瞧,愣住了,“彩荷?”
彩荷怎么成这样了?
一头白发,人瘦得不成样子,眼窝都陷进去了,身上衣服倒是有七成新,只是不太合身,像是穿了别人的衣服。
杜母眼泪都出来了。
彩荷这日子得有多苦啊!
两姐妹十几年没见,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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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女工宿舍。
保卫科的吴队长过来了。
宿管张阿姨带着吴队长去了红砖小楼靠西边的窗户底下,指着二楼说:“吴队长,您看那墙边的那个黑印子,像不像是人的手印?”
吴队长眼睛一眯。
像。
张阿姨低声说:“这几天晚上我都听到墙外头有动静,出去瞧没瞧着人,咱们这边毕竟是女工宿舍,住的都是未婚的女青年,安全这方面您是不是多费费心。
”
她就怕有二流子、小流氓盯上宿舍的女工。
[5]005
火车站。
“二姐,这是于强,是我爱人,”黄彩荷用袖子擦了泪,跟杜母介绍着,“这是月莺,是我闺女。
”说完转头对于月莺道,“快叫姨妈。
”
于月莺低着头,笑得羞涩,“姨妈。
”
“唉!”杜母笑道:“这孩子看着就是懂事的。
”
杜母把杜家老三拉过来:“这是我家老三,比你家月莺小两岁,老三,叫表姐。
”
于月莺听到‘小两岁’这几个字的时候,脸色变了变。
说别人小,就显得她大。
在老家她听过太多次这样的话了,二十二岁的大姑娘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