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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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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要看出些什么来。

     他说:“还有六个月。

    ” 六个月后,他们三年合约婚姻到期。

     常妤盯着费锦因过度用力捏筷泛白的指尖,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思绪回到两年前。

     常妤的奶奶是个传统封建的事业型女人,曾给常妤定了娃娃亲,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救年幼的常妤滚下山崖,得救后落下了病根,在那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两年前的一个晚上,老太太突然病倒在地,医生告诉时日不多了,让家属提前准备。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交代后事,说她想在离世前看到常妤幸福,寓意明确,就是想让常妤履行当年的口头定亲。

     常妤觉得荒谬又可笑。

     经过商讨,长辈们都来让常妤去跟那个人领证,如了老太太的愿。

     面对他们一句又一句的施压劝说,常妤独自躲到一处哭泣。

     半夜三更,天台的风很大,是费锦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走来。

     给她递纸,被她一把打开。

     他居高临下的说。

     “哭什么,要不我牺牲一下娶了你?” 常妤闷声道:“别烦我。

    ” “嘁,随你。

    ” 费锦轻笑了声转身离开。

     他一走,常妤放声大哭。

     走了的人又折了回来,百般无奈。

     “你到底要怎样啊,大小姐。

    ” 常妤想了很久,抽抽噎噎地说了句,结婚。

     翌日一早,两人办理完结婚证去了医院。

     老太太看着常妤跟费锦手牵手,并将结婚证递了上来,眼眸慈祥地叹了口气,对费锦说要好好对常妤。

     当天晚上,老太太走了。

     下葬之时,所有人都哭的撕心裂肺,只有常妤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中,心中毫无波动。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常妤渐渐意识到她是个极度冷血的人。

     “常妤。

    ” 常妤回神:“嗯?” 费锦盯着她,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划过寒冷的暗流,比往日还要深沉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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