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
“……”陈挽方才还振振有声气势十足,此刻心中只剩一个念头,赵声阁知道了,他只能心虚道,“谢谢。
”
赵声阁“嗯”了―声,全然不在意自己寥寥几个字如春雷掀起林哗,惊起无数揣测、猜疑和试探的巨浪。
陈秉信最先反应过来,拿了杯红酒送到他手边,话还有些说不利索:“赵先生,您……怎么来了。
”
语气激动也惶恐,既觉得有面子但也不自觉紧张。
赵声阁深居简出,心思难测,忽然直闯入他的寿宴,是福是祸,叫人不安。
赵声阁没伸手接酒,睨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陈挽脸上,淡声道:“我以为有请帖的就可以进来。
”
“是是,这是当然,”陈秉信殷勤地笑着应和,“赵先生莅临,荣信园蓬荜生辉,我这老骨头自然求之不得,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请见凉。
”
他把赵声阁没接的红酒又递了一遍。
赵声阁看起来仍没有接过的意思,反倒指着那杯摆在陈挽面前的白酒问他:“这是你的?”
“……”陈挽一个人惯了,不是很习惯突然有人站在身边的感觉,摇摇头,但也没有开口说是谁的。
赵声阁便没再问,似是在等人主动认领,他高大威严,不说话时亦有雷霆之钧,目光淡淡扫过便教人压力骤升。
许继名同陈秉信都不明所以,虚虚对视一眼,实在顶不住这焦灼的压力,许继名面上挂了笑,低声和气上前认领:“赵先生,这酒是我敬陈公子的。
”
赵声阁没有看他,他就这么和陈挽并肩站着,平静地说:“那你喝了它吧。
”
一语惊起千层浪。
陈秉信皱起了眉,但不敢太明显,他逐渐咂摸出点味来了,却又万分不敢确信。
他望向自己从未正眼瞧过的小儿子,浑浊的眼目不由得蒙上一层惊恐的惧意。
许继名在海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赵声阁年纪比他轻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