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麟儿好像在叫我。
”
话落,祥麟果然又呼喊了两声,侧殿传来异动,其中竟然还隐隐夹杂有哭声。
终于看到裴钰过来,他便指着襁褓中的小皇子控诉道:“弟弟尿了我一手!呜呜……”
大的哭,小的也在哭。
裴钰头疼不已。
桃若取来新的衣裳,两人配合着一起给小皇子换了。
哭闹声渐停,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祥麟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到妹妹恬静的面容,产生了和他爹一样的想法。
……还是女儿好啊!
元靖昭倚在门框边,看着裴钰哄小儿子,若有所思地抿起了薄唇。
.
钟抚还暂留在宫中,寻了处偏殿住着。
初冬的清晨寒意渗人,元靖昭在门口踱步了半晌,仍在纠结要不要敲门。
钟抚一打开门,就见皇帝背着手走来走去。
“陛下如此清闲?”说着,他取下悬挂在枝头的草药:“大清早搁老夫这儿散步呢?”
“朕不是在散步,钟老,”
元靖昭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语气,跟着钟抚走入殿内,低声道:“朕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
求?这小狼崽子能有事求他?
那日裴钰产后大出血着实有吓到他,多日来尤如噩梦般经久不散。
皇帝闭了闭眼,斟酌着说:“朕想向你求一种药,让人无法再怀孕的药。
”
钟抚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不停:“太医院里的避子药不多的是?何须来问老夫要?”
“你误会了,朕不是这个意思。
”
元靖昭说:“我说的不是让女子不能再有孕的药,而是令男子……”
钟抚蹙眉狐疑看向他:“陛下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的。
”
元靖昭不自在地低咳了几声,“你明白朕意思便可。
这种药,钟老可有?”
钟抚依旧在分拣草药,见皇帝坚定不移地等候在一旁,又看了他两眼才问:“药有倒是有,只是效果强烈,一经服下可反悔不得,也无解药,药到根除。
陛下可决定好了?”
避子药伤身,元靖昭倒是清楚。
绝精药嘛!他这怎么可能没有?只是、帝王家不一向是子嗣越多越好么?……难不成是为了裴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