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昭小声嘀咕了句。
来行宫的路上祥麟和他同乘一辆马车,驶了一天一夜也不觉得累,睡上一会就掀开帘子四处乱瞅,对什么都好奇,一直不停地问这问那。
昨晚他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又被小太子给摇醒,说看到树林里有发光的飞虫,要皇帝给他抓几只。
已是深夜近凌晨,一行人正歇息着,也不着急赶路。
元靖昭便答应了,拿了俩琉璃瓶就和祥麟钻进树林里,半晌才抓到两三只。
祥麟拿着瓶子东跑西跑,等玩够后又把萤火虫给放了。
翌日他直接枕在皇帝腿上睡到了马车驶到山脚下,一听说行宫要到了又来了精神,说个不停。
元靖昭很想向裴钰求安慰,可仔细回想起来小时候的他不比小太子闹腾。
说不定对方还见过,便悻悻地闭了嘴。
意料之中的,裴钰并未在他安排的地方住。
但好歹是比皇宫与相府间的距离要近些,多走几步就能见到人,皇帝也不勉强,同裴钰走入了里屋。
这边祥麟连啃了三块西瓜,见他们进来,擦擦嘴还想和裴钰再亲近亲近。
“娘亲!”他开心地唤着:“儿臣想和娘亲住在一起!”
元靖昭微微皱起眉:“麟儿。
昨天我向你说了什么?都忘了?”
“娘亲……”祥麟的声音低了下去。
裴钰不明所以地面露疑惑。
“前几天早朝我说了你也在行宫,以太子太傅之位在此养病,以免他们再胡乱议论。
”
元靖昭道:“你要操心朝政我不会阻拦,但这几个月你得听我的,专心在这静养,别看太多政事。
相职我已挑了几个合适的大臣共同暂任,奏章你想看我会让人挑些重要的送过来,相印还在你手里,你需要什么、想知道什么,直接给我说,或者问成林成桂他们都行,不会有人欺瞒。
”
“太傅。
”祥麟看向裴钰,小声地说:“我没忘。
父皇说了,在这儿要叫太傅。
我都记着呢。
”
裴钰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看样子是默认了。
祥麟好不委屈地看了看他爹,又很小声地说:“那、那只有父皇、太傅和儿臣三个人的话,能不能叫娘亲呢?”
……
月色微凉。
裴钰靠在院中躺椅上闭眼假寐,右手轻轻抚在隆起的腹部,掌心下有着轻微的胎动。
元靖昭伸了个懒腰走出书房,便看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肚腹,显露出的神情温柔似水。
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裴钰睁开眼,就见皇帝面上有些许古怪地看着他,嗓音干涩道:“令安,你、你……你那里……”
盛夏的单薄衣衫根本遮不住挺立的乳尖,两处凸起的布料上还被奶白色的水渍浅浅地洇湿了一小块。
许是傍晚那会睡久了,沐浴后反倒越发清醒,就想着来院子里坐会,看看夜景。
那时胸是有些胀,乳肉沉甸甸的,他便没裹胸……这处也无人来,哪成想竟、竟是……溢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