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逗他,直接把卷轴给了祥麟。
小太子心里好不快乐,将卷轴展开细细察看了半晌,才低着头说:“父皇,儿臣错了。
”
元靖昭蹲下了身。
祥麟又道:“儿臣不该和夫子顶嘴的,也不该同父皇置气。
可是、可是,儿臣是真的很想娘亲多来陪陪我……”
.
二月二十一,时隔半个月后,皇帝才下令命百官早朝。
而在今天,秦城叛国投敌一事也出现了转机。
宋致很早就守在朝堂外,留心观察着每一位经过的官员,还真叫他逮到了些不对劲来。
秦家确是受歹人诬陷。
皇帝还未说清缘由,只让宋致领了捉到的敌军密探进来,朝中就已有人心虚了。
那探子身上有股浓重的血腥味,裴钰闻到后胃里直泛恶心,他忍不住抬手捂住口鼻,强压下那阵不适。
忽觉衣袖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瞧发现是谢允,示意他往左手边的侧后方看。
身受重伤的密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距离他位置很近的兵部左侍郎夏松面露紧张,难掩震惊之色地看向那人
怎么可能?!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的戎羌王!不是说了此事办成,会护他周全的吗?这密探怎么可能会被抓到?!
“夏大人,”高坐于龙椅上的皇帝冷冷道:“此人你可认识?”
夏松腿一软,扑通重重跪倒在地,惊得满头冷汗,颤抖着好久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真正与戎羌勾结的叛党现已查清。
”宋致沉声道:“夏松和敌军串通,借职务之便将守城军情透露给戎羌,陷害忠臣良将,致使边关将士与百姓伤亡惨重,其罪当诛。
”
夏松直接被当朝拖了出去。
渐远的惨叫声中众臣议论纷纷,但也心知肚明皇帝此举这是在立威。
又不知是谁领的头,百官均跪下了身,齐声高呼“圣上英明”。
元靖昭一向办事雷厉风行、专权独断。
这位年轻的君王心思很难猜很难被摸透,经常谁的意见也不听,劝解他太多还会被降罚。
连裴大人也不例外,据说丞相擅自进宫面圣后的第二日就抱病闭门不出了,谁知道是不是被下了禁足令呢?
“我真是没想到,夏松居然会是这种人!”
散朝后,几位与谢家交好的大臣一同和谢允走下朝殿,回想起夏松所为便气愤道:“当年夏松由大司马一手提拔上来,高居左侍郎之位,权力不小,他不感激秦大人,反倒还陷害他,真是可耻!可耻!”
裴钰与谢知走在群臣末端,低声问他:“秦大人身子如何了?”
“无大碍。
”谢知道:“宫里有太医来给看过了,多休养几日便可恢复。
”
“秦将军虽守城不严,但到底也是受奸人所害,考虑到秦大人蒙受冤屈,想必皇上不会惩罚过重。
”裴钰说:“倒是文亦你该收收心了。
春闱在即,你需要努力用功的地方还有很多,也注意要小心行事。
”
谢知认真听着,连连应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