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遇到了钟抚。
老神医早些年走南闯北,救过众多患有疑难杂症之人。
这个名字,不止在中原响当当,甚至在邻国也几乎人尽皆知。
赫连淳幼时体弱多病,钟抚四处游历至匈奴时,赫连奕还有过让他拜对方为师学习医术的想法。
只不过钟抚只看了他一眼,便断定他不是学医的料,他却打心眼里很尊敬此等治病救人的医者。
两人在京城外一处茶舍相遇,钟抚才从山中采药回来,正发愁地研制一味药的解法。
赫连淳凑过去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是忘尘露。
恰巧他认识。
此药恰巧是从他们传出来的。
更巧的是,他还知道该如何解。
钟抚气哼哼地说:“这小狼崽子,令安原本只是撞到了头,致使脑部受损暂时失去了记忆,却让他尝到了甜头,把忘尘露掺在汤药里让令安服下。
以为人不记得了,他做过的那些错事就能抵消了?”
赫连淳蓦地忆起旧事,叹息道:“永远都想不起来了未必是件坏事……”
“我了解令安。
”钟抚摇摇头道,“他幼年时便聪明至极,没了记忆又不是人傻了,老夫不认为他会全信那人编造的谎言,安心在那深宫中做囚鸟。
”
赫连淳思虑片刻后道:“这样吧,您亲手写封书信。
三日后便是除夕宫宴,我打算混进乐团里入宫,看看能不能交到裴钰手中。
”
.
刚从永延殿给裴钰把完脉出来,季太医又被成桂叫到了御书房。
元靖昭捏着眉心坐在龙椅上,一见到太医便问:“如何了?”
季桓季太医是现今太医署中资历最深的一名老太医,精通治筋疗骨之法,对各种灵丹妙药也有颇深的研究。
“贵人身体恢复得不错。
”
季桓道:“距忘尘露彻底生效的日子,还有三日。
圣上若想贵人再受孕,也得等忘尘露见效了才行,不然会和孕补之药有反应。
”
元靖昭点点头:“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
他将那封压下奏折下的诏书又翻出来反反复复地细细察看,心中喜悦之情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