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好收拾收拾这里,谁都不许帮他。
”
裴钰艰难地抬手扶住龙案,右手无力垂在腿侧,细瘦的两条腿抖得不成样子。
皇帝说完后再没看他,绑好腰带便抬脚大步离开。
片刻之后,邓离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扔在龙案下被皇帝蛮力扯坏的内衫,小心披到裴钰身上,低着头道,“歇息好了您便开始收拾吧,皇上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了,完后您可以好生休息休息。
”
“谢谢你。
”
少有能感受到的温情之意让裴钰心中弥漫起苦涩,摇摇头苦笑着说,“你不用这么称呼我。
罪臣命如草芥,全凭帝王令决生死。
”
他左手使力抵着小腹,自虐般用拳掌按紧肚皮,好一会儿终于感到那阵阵没由来的抽痛稍缓了些。
恪来胤揽
邓离已退到内室帷幕边守着。
裴钰扣好里衫衣扣,蹲下身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拾捡散落在地的奏折。
满室凌乱,有不少都被挥到了窗户下,他合上几个放好,突然动作一停,被其中一个隐隐露出的页末文字吸引了注意。
那上面洒了墨,有大半文字已变得模糊而看不清。
裴钰一愣,不由伸手抚上,只见奏章末尾分明写着几个熟悉的人名,领头的正是废太子元靖轩。
.
元靖昭:皇后!我爹不立你!以后我立你!
第5章第五章似是连鸟兽都偏好怜惜这般绝色的…
元靖昭不在,裴钰难得度过了一个还算清静的下午。
从狱牢出来后,他便被关在了皇帝寝宫后的一处偏殿中。
罪臣自然不配有伺候的奴婢,房间内也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空荡荡的冷清至极。
正值春初,燕衔新泥筑巢。
裴钰坐在殿前灰石台阶上静静望着空中忙碌飞来飞去的燕鸟,大半个时辰都未挪动一分一毫。
他穿得很薄,白衫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