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薇知道他应该是不求回报的人,想来想去,只道:“这样好不好?我开演唱会赚的钱分给你,不然我良心上过不去的。
”
温辞书一听,便道:“钱我肯定不能收的。
”
朱薇深知他绝对不会缺钱,也有些为难起来。
“可是我朱薇是知恩的人,不能凭空接受你这样的好意。
”
温辞书被她的嗓音感染,忍不住说了一句心里话。
“薇姐,我身体不好,从小就没有什么理想。
我很羡慕有事业又理想的人,所以,你加油就好。
”
朱薇小心问:“一鸣爸爸,我一直都没问,你是哪里不好?方便告诉我吗?”
温辞书轻笑:“先天性的心脏病。
不过现在好些了,都能出去参加节目,所以也别为我担心。
”
“可是你这么豁达。
”
朱薇很难料想,一个人从小就有心脏病,要如何自我适应,才能变得如此达观温柔,甚至对任何人都充满善意。
温辞书怕她精神过于振奋,也没有多说,催促她去休息。
朱薇收起哽咽发颤的嗓音,话锋一转,极为爽利地道:“一鸣爸爸,你不要说你没有理想没有事业这样的话。
你听薇姐说一句。
”
“好。
”温辞书略微站直,神色认真。
“我在听。
”
朱薇道:“这样子,我开工作室分你干股,你不必再投钱给我。
从今往后,我们一起搞事业,好不好?”
温辞书听到这里,为之一怔。
说实话,活了这么久,真的没有人跟他说过“我们一起搞事业”这种话。
他轻微地蹙了下眉,莞尔轻笑,嗓音尽量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好啊。
”
结束通话后,温辞书在花园里站了站,随后深呼吸,慢慢转身回厨房。
“嗯?我的菜呢?”
钟姨道:“一鸣拿去餐厅吃着呢。
”
温辞书哑然,“这孩子也不挑。
”
钟姨:“从小就胃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