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屿:“……”
她大踏步去浴室的方向,收拾这两天留在这儿的瓶瓶罐罐。
以往她好像也没?这么任性和坏脾气。
“你不舒服?”
薄屿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出了声,人还那么松松垮垮的半躺在床上:“我看你现在舒服的很,跟我吵架很爽是不是。
”
“爽啊,怎么了?”黎雾同?样不客气地笑了声,“少爷,您这辈子过过这样身无分?文的日?子吗?”
她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搞得身无分?文,结果就是为了我?六千多块,你稍微勤俭节约一点,至少够你在深城活大半个月了,你至于这样?”
“咔哒”一声轻响。
薄屿唇上衔了支烟,慢悠悠点燃:“谁要你来替我做决定?,我最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
”
黎雾存心找他茬:“你一定?要抽烟?”
薄屿鼻息微动,极为不屑:“怎么,你是怀孕了,闻不得吗?”
“……说什?么呢你?”黎雾的语调不由都拉高了,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还能说什?么,”薄屿脑袋一歪看着她,眼眸亮晶晶的,嘴上委屈不减,“说什?么你不是都觉得我有错?”
“你没?有吗?”
“行,就算我有。
”薄屿拽了拽自己的短袖白T,稍微掀起来了点。
黎雾余光回?转的一瞬间,看到他肌理平滑的小腹。
她跟被灼到了似的,赶紧扭头不看他。
薄屿冷笑:“我就应该把?最后这件也卖掉,光着屁股去接你下班,你就知道心疼我了。
”
“……”
神?经病。
以为没?多少要收拾的,真打?理起来了居然还不少。
半晌,好似有脚步过来。
黎雾没?再回?头。
那一缕存心与她对着干的烟气,不知何时消弭在了她身后。
薄屿靠着门,脑袋抵着一边,双手拽拽地抄在口袋:“真要走?”
黎雾不说话。
“你现在还能去哪儿,嗯?”薄屿摆事实讲道理,语气放低了些,“大晚上的,我累了想休息,不想出去找离家出走的失足少女。
”
她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