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正好够拘留了,少管所还?没去过吧?里面有挨枪子儿的,不用我?在这教训你?。
”
“你?你?你?去过啊你??”
阿闵的同伴忍无可忍:“……你?、你?是他什么人啊你??”
“草,刚才不是还?说不熟!”
阿义忙不迭:“他是我?哥!我?哥!我?不是说了吗!不信嘛?你?们快点儿还?我?钱!!妈的!”
“你?也别‘妈的’、‘妈的’了,”薄屿听着烦躁,晃他了眼?,“你?要真有种,就拿起你?那破弹弓打他们,刚打我?不是挺有本事的?”
“……”阿义闭嘴。
阿闵一伙人骂骂咧咧跑了,扭头过来对?薄屿和阿义竖中指:“给我?等着!……朱从义!!尤其是你?!”
阿义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悻悻看?了薄屿一眼?:“我?可不会跟你?道谢或者道歉啊……谁让你?偷看?!”
见这小屁孩儿又要跑,薄屿淡声:“你?现在过去,他们肯定在巷子口等着堵你?。
”
阿义反应了一下,挺惊喜:“……咋了哥?你?这意思是真要罩着我?了?”
薄屿点过了遍零碎的几张钱。
想了想,这好像是他的人生?中,头一次,全?身上下只剩这几张屈指可数的钞票的时刻。
卖掉他那些?衣服、尾戒时从店里出来,他还?特意数了遍,就这四十四块五毛钱。
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无从计数。
遥遥听见了巷子口的叫嚣,抬头又看?到了从逼仄的楼宇之间盘旋而过的振翅飞鸟。
数清楚还?有多少活命的本钱之后,他的心情,也跟着莫名明?朗了不少。
收回了钱包,薄屿抬眸,“缺十块没还?我?。
”
阿义:“?”
薄屿抬起下巴,示意他手里阿闵还?回来的那沓,唇角虚虚扬起了笑,“得你?来补给我?吧?”
“……”
也就半包烟的事儿。
阿义没再磨叽,爽快地把一张汗津津的十块纸钞,拍给了薄屿:“行了!给你?给你?!算我?对?不起你?行吧?”
薄屿:“你?喜欢玩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