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车厢,周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北方人与南方人,在长相?上的确有点明显的区别。
薄屿这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杵在人群里很是扎眼。
没地方坐,黎雾就倚靠在他身?上,安全又安稳。
路上吃了碗茉莉冰豆花。
这东西在两?广不是什么地域性?的特产。
不过来往深城讨生活的,大多是川湘那边的。
那时推小车卖豆花儿?的,就是个一口?四川话的老板。
出了地铁口?,凉风迎面的一瞬间,黎雾突然直不起?腰。
“怎么了。
”薄屿感受到掐紧了他手心的力?道,焦急停下脚步。
钻心的疼痛袭来,黎雾的额角都冒出了冷汗,扶着他的手臂抱住自己:“……我?,我?,我?好像来例假了。
”
“很疼?”
“嗯,”她艰难点头,眼里有了泪花儿?,“好疼……疼,薄屿。
”
痛得都感受不到,身?下是否有莫名的潮意了,甚至想不清上个月具体是几?月几?号。
太?熟悉这感觉了。
她每个月都死去活来的。
“……薄屿,”她只能唤他,“好、好痛。
”
薄屿突然松开她:“过来。
”
他几?乎没犹豫,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指指后背:“上来我?背你。
”
“……啊?”黎雾疼得无法思考了。
“上来啊,”薄屿说,“我?背你去医院看看。
”
黎雾一句话差点儿?说不完:“不、不用的……不用去医院,我?每个月都忍的,我?还要去看房子,房东……在在等我?。
”
“你先上来行不行?”薄屿打断她,有些不容质疑了,“黎雾?”
“……”
磨蹭到他后背,“要、要不算了吧,你带我?去路边休息休息,你的手不是……”
还没说完,被他稳稳背起?。
出门之前,他们还因为?没烘干机那事儿?小斗了两?句嘴。
最后黎雾恶作剧似地,用头绳儿?给他后脑勺的头发绑了起?来。
他居然半分?脾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