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摩挲着他的手腕儿,“别告诉我?,你是有心事。
”
“没,”他说,“但是现在有点担心。
”
“担心什么。
”
“你也睡不好了。
”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去干嘛了,我?也很担心的好不好,”黎雾注意到他手机的屏幕闪烁,“有人发消息给你诶。
”
薄屿“嗯”了声,拿起?来看。
面对着面,他高挑,半个人的重量挨在她身?上,呼吸热腾腾的,呵在她颈侧。
黎雾被他弄得痒,轻轻推他:“你放开呀,我?就来看看你……我?要去睡了,你给我?压在这儿?干什么。
”
“那你想我?我?给你压在哪儿??”
“……你不许乱来。
”
他就是笑。
黎雾:“谁这么晚给你发消息?”
“Olive,我?们有时差。
”薄屿侧了下屏幕,给她展示。
上面密密麻麻的单词,不是英文。
黎雾看不懂,依稀辨识,他给是这小旅馆的位置发去了:“……不是,这么晚了,你朋友要来找你啊?”
火车上,那些彼此稀碎的往事里,薄屿虽没说,黎雾听得出,这个叫Olive的德国人,应是他以前在德国最好的朋友。
“从柏林飞可能得后天到了,哪有那么快,到时候我?都不在这儿?了,”薄屿一脸不加掩饰的恶作剧,“况且,他这人很怕麻烦,就是啰嗦啰嗦我?罢了,不可能来。
”
“那你发给他?”
“他以为?我?还在澳洲,非要找我?去射击。
”
黎雾有些不忍听到这两?个字似的,心底跟着揪了揪,缓慢摩挲着他那枚尾戒的轮廓:“你呢……什么打算?”
“我?没兴趣了。
”
他毫不犹豫。
不知?是更揪心,还是松了口?气似的。
她比他困多了,歪在他怀里,也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了:“去睡觉吧?我?们,别聊了。
”
“你呢,明天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