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你是……在向我道歉吗?”
薄屿看着她:“所以我想,多少还是送束花给你吧?当着你面送的话,可能会有点儿太土气了。
”
前言不?搭后语的他们。
或许,都来?自她说的那句我们到这里就很好了。
这句话,明明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从没抱着能与他如何的心思,她是个无?比知足的人。
可是真正戛然而止到这里了。
她又忍不?住地,隐隐失落了许久。
“我也以为,不?联系就不?想这些?了。
”薄屿顿时?也有些?自嘲,“我这段时?间以来?,也的确有点儿太糟糕。
”
黎雾说不?出话。
薄屿又对她轻轻一笑:“也难怪你会讨厌这样的我。
”
“……你不?是去澳洲了?”黎雾转移话题,想趁机问?个明白。
薄屿:“哦,去了。
”
“又回来?了。
”
“嗯。
”
“为什么?”
薄屿说不?上?为什么。
只是,他的世界,总会在某个瞬间轻易地瓦解。
就像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从南城大学毕业之?前的那半个月,甚至被原净莉按着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断定他或许得了某些?“情绪感冒”,专业的名词叫做,抑郁。
薄屿却是自然而然忽略掉了她这个问?题,自顾自答:“上?个月,我爷爷手术,我先回了南城。
”
黎雾有点儿不?大客气了t?,口吻还算温柔地道:“然后,你就当了逃兵。
”
薄屿弯起了嘴角,好像偏偏很爱听她这么讲话似地,“是,我就当了个逃兵,这次躲得更远了。
”
“都躲到你这儿来?了。
”
这么热的天气,黎雾给几个安装工人顺手拿了几瓶矿泉水,等下一起带回家。
她一边横里横气的:“看你能躲多久。
”
“有一天就算一天了,不?好吗?”薄屿说,“人不?都是这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