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了:“我发?给我爸的啦,哎呀。
”
她又切出来,“喏,我拍了几张刚我们吃的菜,那个泰式避风塘炒蟹挺好吃的,我爸厨艺特好,几乎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我想?让他改进改进给我家店里……”
“哦,”薄屿很配合,认真看了眼?,“备注的‘爸爸’,你跟年纪比你大的就有这种癖好?”
黎雾索性?把包和人?都甩他怀里,她狠狠踮起了脚,不?轻不?重去扯他的头发?,一双杏眸瞪圆:“你呢,你这是头发?扎到?谁大腿根儿了啊突然剪这么利索?”
薄屿微微挑眉:“我扎你的时候你可是一个劲儿喊爽。
”她瞪过来了,他便是唇角上扬,凑近,“有错吗,小、雾。
”
从小到?大,父母亲戚熟悉的长辈都这么称呼她。
这两个字现在从他的嘴里出来,有点羞耻。
黎雾闭了闭眼?,存心要他给她把歉道到?底:“你不?许说了,我我、我要吃冰激凌,你去给我买”
她手一指出去,随便指到?了个路边的小推车,想?赶他走。
“真想?吃?”
“嗯!”
她急于想?摆脱他。
薄屿没说什么,放开了她。
没走出两步,又停住。
黎雾以为他又要嘴坏两句什么,或者就是诈一诈她,反悔了。
正好她接下来要去的那家店就在不?远,再过个路口就到?了。
她抱起包包,拔腿就要跑。
忽然听他问。
“吃什么口味?”
绿叶与阳光,浮金熠熠,仿佛就能构成独属于南城这个梧桐夏季的所有光景。
高挑又干净的少年站在不?远,这么清朗着嗓音遥遥问她时,他的眼?底方?才那些恶作剧一般的笑?意?,都变得万分柔软温和了。
黎雾的步子?定在原地。
他不?厌其烦,又问她一遍。
“问你话呢。
”
当然这口气不?算多?有耐心。
说来挺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