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北地时,她总是在军营一整天,到?了晚上才能回王府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会儿,感觉一身的疲倦都被温热的水洗净了。
如今倒是清闲,练两个时辰的武,就能立刻泡澡。
她眯了一会儿,算算日子,已经?十余日没跟陈焕单独相处了。
见面是很容易,找个由?头就行,但没法独处啊。
就算因为正事?碰了面,在外人面前?也不能逾距,只能老?老?实实地说客套话?。
偶尔将陈焕叫到?殿里一次待个一刻钟还行,要是隔三差五就摒退其他人两人单独在殿里,早就出大事?了,不叫人发觉才怪呢。
如今时不时能瞧见,但说不了体己话?,摸不着更?亲不着。
光看见不能碰,那不是馋人么。
可惜一点办法没有,身份摆在这,他们相处本就不易,加上她身份特殊……
就是走得近一些、多说几句话?,都怕叫有心人胡言乱语,使得皇上对?陈焕的信任度降低。
宫里真是处处都不好,哪里比得上她的北地。
还是想回去啊……
“郡主。
”
绪白走进房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脚步比平日里快一些。
枫黎睁开?微沉的眼睛:“怎么了?”
“皇上请您去一趟。
”
绪白将新衣裳放好,拿起浴巾递到?枫黎手上。
她欲言又止:“也不知是什么事?。
”
枫黎起身,将浴巾裹在身上:“许是北地有动静了。
”
这几个月住在宫中,除去节庆宴会,皇上很少主动召她见面。
算算日子,耶律丹怕是已经?稳定了国内政权,开?始对?大燕虎视眈眈了。
皇上召见,自是不可能拖拖拉拉。
她很快就将头发擦得半干,换好得体的衣裳,去了勤政殿。
一进殿门,就发现几名重臣也在。
她明白自己多半猜对?了。
“云安来了。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北边有情报传来,似有大军集结的动静,但边境险阻重重,目前?还没能探出虚实,朕这才召你和诸卿过来商议,你在北地时间长,对?此?怎么看?”
“皇上,虽然呈国自老?国王去世后内斗不断,但既然是野心勃勃的耶律丹胜出执掌了政权,依臣对?他的了解,必然会集结兵力发动奇袭,一方面是发动战争让呈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