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百行坐在桌子上,踢他两脚,嘲笑道:“孔兄孔兄,你怎么跟个耗子似的?快爬起来吧。
我看?太清脾气很好,没有那么可怕。
”
有人说:“你懂什么?当年太清降世,离火从天而落,烧死了多少人!”
又有人道:“那三羊山的事情不假,我早也听说过,百姓都道那夜的火扑不灭!”
“祈愿河畔盗匪横生,全是向祂献祭的!”
“恶怨年年作祟,搞得民不聊生!”
“我就说今年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堕神,原来都是受太清指使……”
“悬复!你镇守神埋之?地不力,居然连太清跑了都不知?道!亏我平日那么敬佩你!”
“祂必不是本?尊”
环视一圈,俱是惶恐的脸。
酒菜都掀在了地上,众人顾不得仪容,踩踏推搡着向四?边后退。
“李象令是不是早就知?情?!”
“你们沆瀣一气……”
“早说了李永元死得不冤!”
“你们几个大宗苟且争利,现在连太清也牵扯进来,究竟还要害死多少无辜百姓?我真是痛心!”
“畜生!”
“此事与我宗毫无关系,快开门?,让我们走……”
悬复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笑:“瞧瞧啊,这就是天下?正道,这便是世间真理!你们通神问道数千年,在六州打打杀杀,分明都是些刽子手、胆小?鬼,却总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让我恶心,真叫我作呕!”
纱帐骤然飞掀起来,众人惊叫,原来外头的雨不是雨,而是线。
那些线细如发丝,交错纵横,将整个宫殿都包住了。
悬复站起来,他的影子落在地上,背后有千万条傀儡线。
那些线操控着他,就如同操控着一只木偶。
“江濯,”他抬手,保持微笑,“我再问你一次,我是谁啊?”
江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