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着他,简直像是在遛狗。
她酒还没醒呢,老用梦游似的声音说话。
你叫什么?
算啦,叫什么都行。
今天可真热啊。
悬复想攻打太清吗?哈哈。
她笑半天,觉得这话说出来特别有意?思。
悬复要做天下所?有人的老大吗?那可不?行,那太不?行了。
你们天命司办事我都特费解,就像第一天学会脱裤子撒尿似的,整日嚷来嚷去,巴不?得大伙儿都盯着你们。
她拍起手,金铃“叮当叮当”。
哎呀,会撒尿啦,真好,真厉害。
鬼师踉踉跄跄,冲向院门口。
他要疯了,他见过鬼圣,但没有一个像这样的。
疯女?人,疯女?人!
“啊啊!”鬼师撞开院门,向里?头求救,“啊啊!”
他们把守整座山,从来没人敢在这里?撒野。
王山就在不?远处,只?要弟兄传道飞送令,就会有成千上万的鬼师赶过来,到时?候这女?人惨了!他们要活扒她的皮,就像她做的,让她痛不?欲生
“啊,啊。
”女?人慢吞吞地探进门,她哈哈,很不?好意?思似的,“酒喝太多总是很糊涂,比如会跑错路,比如会忘了说。
这里?面的人对你是不?是很重要啊?”
鬼师滑到地上,浑身颤抖。
他几乎是涕泗横流,“啊啊”的,求饶起来。
“我刚说到哪儿了?啊想起来了,我说宰羊,”女?人单手压着肩头的剑,“那事我还没讲完呢。
是这样的,我路上围观人家宰羊,过节呢,还有杀猪的,可热闹了。
我在里?头混吃混喝,又喝醉了,躺在马厩里?就睡了,醒来天刚亮,我平时?都不?醒那么早的,那天很特别。
你猜怎么样?全?村人都死啦,血腥味太冲,把我熏醒的。
”
院门“吱呀”地大开,里?头整整齐齐,挂满被扒了皮的鬼师。
“实在不?好意?思,我技术不?行,手法太青涩了,不?是划破肚子,就是割歪手脚,”女?人又露出一边的酒窝,“凑合看吧,反正也是帮你回忆的。
是你吧,是你,是你们这支鬼师队伍,扒了人家全?村的皮。
记起来了吗?太好了,看样子你记得很清楚啊,我路上还在懊恼你是不?是个傻子。
”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