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道:“做君主的不都是这样?”
他的语气太玩味,暴露了目的,好像试探洛胥是件好玩的事?情。
花轿还在走,轿帘摇动?间,有几枚纸钱飘了进来。
明濯被吸引了视线,把注意?力转向?纸钱,说:“颜色变了”
洛胥倏忽拽过他,鼻尖微错,亲到了他。
明濯背部立刻顶到壁面,半个身子都被压住了。
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亲,而是咬。
明濯不该转开目光的,他太小瞧洛胥的占有欲了。
他们?在阵里亲过许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只是亲而已,以至于明濯都要忘记了,洛胥是怎么变成混账的。
他或许叫了洛胥的名字,可是谁也听不出来,因为舌尖麻得厉害,根本组不出完整的词字。
他再也分不了心,所有反应都是给洛胥一个人的。
洛胥揉过明濯的眼角,也掐过明濯的腰,然而这一次,他除了握着明濯的那只手,什?么也没?有碰。
他只是咬他、亲他,让明濯吞咽不及,在花轿的颠簸里如似溺水,每个呼吸都乱得像是在讨饶。
他亲他不为借灵。
花轿突然“咣当”落了地,连带着轿内也震了一下。
喜婆喜滋滋地说:“到了,可算是赶上时辰了!如意?郎,江郎君,快下来拜堂吧!”
说罢,帘子就被挑了起来,她一边用帕子掩住半张脸,一边往里瞧。
外?头灯火明亮,把轿内也照得清楚,喜婆正?待细看,里面红影一晃,是穿着喜服的“江郎君”下了轿。
喜婆说:“哎哟,江郎君,喜服怎么被揉成了这个样子?一会?儿拜堂可不好看。
”
洛胥的外?袍在拦林长鸣时丢了,如今前襟凌乱,配上他那张脸,不像是要去拜堂的,倒像是刚宿醉鬼混回来的。
他侧回身,一手架着轿门,朝里道:“好不好看‘如意?郎’说得算,是吧?”
“如意?郎”像是刚睡醒,大臂间的臂钏金环都错了位,半张脸隐在他的阴影里,还在用拇指擦着被咬痛的唇角。
两?个人又对视,明濯尝到一点血腥味,那是他指尖沾到的洛胥的血。
喜婆放下手帕,笑得两?只眼睛都不见了:“是是是,只要咱们?如意?郎觉得好看就行。
里头的准备妥当了,宾客也已经入座,现在就等你们?二位了,快走吧!”
明濯挤出两?个字:“你行。
”
正?事?要紧,他拾起那几枚纸钱,也下了轿子。
纸钱的颜色都变了,它们?原本由红白黄三色组成,现在只剩下单一的白色。
“这就是林长鸣想要的成亲场地,”洛胥把脏帕子折了几折,缠回手上,“一半是喜堂,一半是灵堂,也算是奇景了。
”
轿前的院子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曾经林长鸣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