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额间的金箔在火光间更加亮,他接住洛胥漏出的水:“谁骗你?”
“要借灵碰我一下就好了,”洛胥盯着他,“为?什么要亲我?”
“一,光碰你只能?恢复微少?的灵能?,只有亲才能?恢复到可以施咒的地步。
二,”明濯推高?那双手,语气骄慢,“我想?亲就亲,你本来?就是我的”
洛胥一口闷了光明水,然后掐住明濯的下巴,只要这半句回答。
我是你的。
璎珞“叮当”响,明濯口齿间全是苦味。
他们都没吻过别人,因此谁也不知道谁的厉害,从第一个吻开始,两个人就只有彼此可以较劲。
这个吻比前两次都要深,洛胥指间的墨珠滑到明濯的脖颈上,他进一步,要明濯清晰地、明确地知道他是谁。
“轰”
业火四燎,明濯的灵能?风一般地涌入体内,他在这苦涩的、凶猛的攻势里,终于学会了闭眼。
漫天的闪粉发着光,明濯乌发飞长?,听见了血枷咒的锁链声。
“啪。
”
明濯腰间的珠玉环链轻声断开,他身一轻,忽地飘了起来?。
一条白如月练的绸带从指尖环绕而出,沿着他的手臂游上去,最终蒙住了他的双眼。
“铮”
火鱼闪粉飞过眼前,洛胥还牵着明濯的一只手。
他难得露出这样的神色,在火海和?月光的交错中,被细雨拂动银发,眼眸里只倒映着一个人。
抑或是一个神。
明濯额间的月牙半隐,怀里落了个琵琶。
他鼻尖微顶,在半空嗅了嗅,然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嗯……原来?做神是这个味道。
”
林长?鸣飞身下来?,手中还握着喜服的残布。
他一见明濯,便说:“如意郎,你果然忍不住露出了真身!师父,这孽神食人无数,一直借着光明河的河水遮掩真容,祂看似是此地的河神,其实早已堕化成了怪物……”
“你这人疯疯癫癫的,我怎么看也不是河神。
”明濯身一晃,离洛胥近一点,他把琵琶塞过去:“弹。
”
洛胥抱了琵琶,先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