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尾巴不依不饶,力气还很大。
明濯反手捉过去,却摸到个胸膛,他骤然回首,看到了胸膛的主人?。
房间不算大,床铺也?是。
洛胥像是刚醒,他抬起只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低哑:“……很痛。
”
黑豹尾巴扑打,金瞳半眯,跟主人?一起盯着?明濯。
明濯神色微变,可是他还没有抽回手,就被洛胥捉住了。
洛胥垂眸,似乎在打量那只手:“你?知道契约是什么时候生?效的吗?”
明濯用力抽手,可是指链被洛胥勾住了。
他们手指相?碰,一冷一热,明濯原本以为自己畏寒,可是现在被捉住了,反倒开始怕热。
“是十五年前?,”洛胥撩起眼皮,眼神晦暗不明,“你?知道受令人?会怎么痛吗?”
明濯不知道,他从不知道有人?会因为他而痛,也?许在过去人?生?中的某个时刻,他们的心跳是一致的。
洛胥带着?明濯的手,落在自己颈间。
两个人?的指尖交叠,他压着?明濯,从自己的咽喉要害滑过去。
“每当你?难过的时候,我这里就会收紧,一条看不见的锁链套着?我。
”
指尖往下,好像是在顺着?那条看不见的锁链往下,终点是洛胥的胸口。
没有了银甲,他的心跳很有力。
扑通、扑通。
明明没有声音,那心跳却还是传到了明濯这里。
他指腹贴着?那儿,忽然有一点瑟缩,可是洛胥没放走他。
“你?痛一次,我就痛一次,”洛胥盯着?他,“你?哭一次,我也?痛一次。
其实伤害我很简单,你?每天都能办到,每一次的痛感都是从心头开始,再遍及整个胸膛,然后不断地、不断地重复。
”
明濯呼吸乱了,他感到一点恐惧,魂魄相?许捆住了他,他想起自己每一次哭泣,那都太耻辱了,软弱得不像话。
从前?没人?知道,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暴君,可是现在不是了,纵使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会被这个人?清楚地感知到。
好比这一刻,他说任何一个字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