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顺着后腰往下滑,抚弄了他凸出来的尾椎骨几下,他原本就软塌塌的,现下更是整个人挂在我半边身子上,没骨头似的倒进了我怀里。
我把人提溜起来,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然后呢?为难你了吗?”
“没有,”他闷着声,“他们甚至什么都没提,就说让我以后带你一起回家,快过年了,别到时候是一个人回去了。
”
干燥的气流在四周肆意流窜,心脏跳动的次数脱离了原有的速率。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沉默了好半天才慢慢说:“是好事啊。
”
“嗯……”
我听他迂回曲折的一声“嗯”,大约又冒出了点要哭不哭的迹象,趁火打劫含住他干燥的双唇:“过几天咱们抽时间去趟商场,回去过年总不能空着手吧。
”
亲密接触在安抚情绪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卓有成效的,我揽着阮言亲了一会儿,听他叽叽咕咕说着颠三倒四的话,假使时间凝固在这一刻就好了。
也不是特别好。
停在这里就止步于今天了,我希望以后还有无数个属于我和阮言的时刻。
阮小朋友垂着头伸出魔爪,一下一下地往我肩颈锁骨上叩着,声音糯糯地问:“路儿,你穿这么少不冷吗?我都快冻死啦。
”
“有一点。
”我拍了拍他的腰,让他站起来。
“去开暖气吧。
”
阮言松开了我的衣角,噔噔地趿拉着拖鞋去了客厅一角。
厨房里迟缓地溢出一股甜香味,我循着味道径直往里走,灶上正在熬煮着什么,阮言不知道从学来的厨艺,从父母家回来后就悄悄地施展了一番。
他急冲冲跑过来,手里捻了块不知名的糖糕,往我嘴里一塞,红着脸赶我去拿碗。
是块麦芽糖。
“今天小年,林女士买了很多糖,让我带一点回来的。
她原本想叫我留下来吃饭,但我想想看不行……你还在家里呢。
”
阮言一贯是想到什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