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的拳拳心意,我肯定是要妥善收好的。
林阿姨笑起来泛出了两三条细纹,温声软语地同我闲聊,说是阮言陪她一起去的,自己也在寺庙后头的树上挂了个红绸子。
她原以为儿子情窦初开,写着他和哪个小丫头的名字,没料到儿子还是乖宝宝,想多了的是长辈罢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宝宝和你做好朋友,阿姨再放心不过了。
她说。
祈福的红绸上写着这么一行字。
――阮言要和沈路哥哥考上同一所高中。
第22章
阮言涨红了他那张漂亮又甜蜜的脸,急冲冲地拉住林阿姨的袖口,又气又臊地和她拌嘴,妈妈,你说这个干什么呀!
林阿姨自知自家小孩脸皮薄,笑眯眯地拨开阮言的手,我先回桌了啊,你们两个小朋友也别在外面待太久。
始作俑者逃之夭夭,留下绷着一张小脸的阮言,和竭力维持笑意的我。
宝宝,我斟酌了一下再开口,刚说了这么两个字就被他打回去了。
我知道他不开心了,他大部分时间里都不爱掩饰自己的情绪,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直是孩子心性。
我拉住他的手,轻轻攥住那截细瘦的手腕,宛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杵在洗手间门口做什么,我们回去吧。
”
他先是不服气的挣了几下,而后见我没有提起这事的意思,脸色也就渐渐好转了些。
中考如期而至,祈福的红绸子在其中的作用恐怕没有几分,阮言这大半年里的辛苦学习才是他成功过线的最大原因。
林阿姨动用了点人际关系,请学校后勤主任吃了两顿饭,在机选分配班级宿舍上动了点无伤大雅的小手脚,叫我和阮言继续顺顺当当地绑在一起。
对面两个舍友都是蛮好说话的人,刚到新环境的不适感很快消散。
阮言手里握着不足半个手掌大的iPod,插上耳机闭着眼睛听歌。
宿舍床位离得很近,他时常会一骨碌转过身,悄无声息爬到我这边来,往我右耳里塞上一只耳机。
听着听着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裤包裹着的小腿蛮横霸道地横在床尾,偶尔也会搭在我的腿上。
标准规制的宿舍床勉强能挤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