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的光晕。
巧了,我也是贤中毕业的。
我挪了挪坐麻了的腿,随口说道,应该比你和你女朋友大几届。
校友能聊的事情就海了去了,尽管我上一次回贤中还是五年前的事了。
贤中百年校庆,沈小王八作为优秀校友应邀上台,一个眼神刮过台下千百学弟学妹,又招惹了不晓得多少笔尘封在心里的桃花债。
律师这行和医生有个最大的共性,跟红顶白最看资历。
你年纪越轻别人越瞧不起你,求爷爷告奶奶要换个年高的业界大拿。
大学毕业进律所只能先从实习的法助做起,沈路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了考研,工作的无一例外去大小企业当法务,经不起在律所的磋磨。
在二十郎当的年纪里,沈路的履历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漂亮。
在那之后他越来越忙,或者说他就没多少闲下来的日子。
没人总闲着没事往母校跑,五年前坐在礼堂台下成为了我对贤中最后的记忆。
要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也不会坐在高中旁边的理发店和一个刚认识的校友胡侃。
话说着,沈路的电话来了。
“宝宝,还没有吃饭吧,别做饭了,我二十分钟后回来接你出去吃吧。
”他的工作大约圆满结束了,语气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轻松。
我把手机往外拿了一点,回道:“我在贤中这边剪头发。
”
」
沈小王八有个与众不同的习性,对于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事情,他第一反应永远不是发问。
这次也不例外,他很快应下,也没问我怎么突然跑到另一个区的母校去了,让我给他发个定位就挂断了电话。
小闻乐呵呵地说,不耽误你的饭约啊,再等十分钟,然后去里面洗一下再做个护理就好了。
镜子正对着墙上的挂钟,我和指针对峙了几秒,而后就被小闻那颗刚冒出新茬的寸头抢了镜。
他的小动作很好玩,一分钟内盯了好几回时间。
十一点四十,再过五分钟下课铃响起,贤中是寄宿制,不会涌出一大批急于觅食的学生,他等的是自己在高二年级教音乐的女朋友。
老实讲,我也没有想过小闻口中温婉胆小的女朋友会是推门进来的这个女孩。
女大十八变,但轮廓模子总归不会差太多。
祝琳琳戴了副细框眼镜,镜片下的目光迅速锁定在我脸上,惊讶道,阮言?
小闻拿着吹风机的手顿了一下,无巧不成书,紧接着又是一阵冷风拂过,沈路合上店门,和理发店里包括我在内两立一坐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