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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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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活啊,家里的小阳台上摆了好几盆花,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我半夜睡醒总要去看看她们,看见这么漂亮的花,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活下去。

     声控灯啪嗒亮起,我打了个喷嚏,在灯光暗下来之前,按开了电梯门。

     第13章 兴许是借了酒劲,我察觉不到名为焦虑的情绪,满心满眼只剩英勇,双手合十,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电梯大开,我局促地不敢迈腿,一抬眼,对上了门外站着的人。

     打好的腹稿尽数作废,我站在门里,呆若木鸡。

    他还穿着早上的衬衣,现在一点多了,久违的熬夜叫他神色疲惫,眼圈发红。

    楼层里的玻璃窗向外开着,冷风直直灌进长廊。

     一层是四户,我们住的1801,离公摊的窗户最近。

     我迟迟没有动作,电梯无心,不会与我共情,按照建筑标准,准时缓缓朝中间并拢。

    沈路忽然往前迈了一步,用胳膊挡住梯门,两扇门在他胳膊左右两侧会晤,又弹了回去。

     他恍然不觉疼痛,反倒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他的痛一定是报应在我身上,不然我怎么会每一处都有了共鸣。

    我喘着气靠近他,像压伤的芦苇,半残的灯火,捧着那条手臂,掉下泪来。

     时隔二十多年,我终于重拾孩子的本能,嚎啕大哭。

     沈路眉头微蹙,他看出我醉了,认命将我抱起,像托运甚么贵重物品,谨慎小心地带回家里。

     他把我放进浴缸里,满满半池水,浮起一半泡沫。

    我闭着眼睛,死皮赖脸做一个小孩,任由他替我涂沐浴露。

     沈路教育我,宝宝,现在很晚了,不能吵到其他住户。

     我今天难得聪明一回,死死抓住困惑我的东西,问他,你为什么站在电梯口等我。

     万一我一夜不归,沈小王八岂不是要站上一夜。

    以我对他的了解,锲而不舍是他的人生条例之一。

     沈路捏着毛巾给我擦脸,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爱我什么――我愚蠢、拧巴、社会地位平平、相貌不比少年,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爱我。

     没有人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百依百顺,除非他有所求。

     我给不了沈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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