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还问出了经典的中年男子问句。
我抖抖指尖,说一样吧,未免也太假了。
说不一样吧,他的话可还怎么往下接。
最后我克服内心,说了一句大实话:“难怪你这么多年也没红。
”
夏翊脸色变了一瞬,仿佛下一秒就要说上一句册那。
毒打仍然有效,他打落牙齿和血吞,自怨自艾道:“圈子难混啊,也怪我这几年遇人不淑。
小阮,你看到的吧,我前几年参加的那个选秀,虽然最终出道了,但公司压根不管,白白浪费我五年多时间。
冷板凳的滋味好难熬,还有四年多的约,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等合约自然终止,那时候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再做什么都难啊。
”
我真的要为他鼓掌了,这么刁钻的角度都能顺势卖一波惨,出走半生,归来果然还是当年在本地论坛上自导自演炒作的那个夏翊。
他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深深叹息,用余光扫我的表情。
我万分上道,接入下一句戏词:“北京也不好混啊,你这是准备回上海了吗?”
夏翊喜上眉梢,他到现在铺垫得够久了,总算得以进入正题。
“是哎,约是肯定要解的,但公司那边合作有熟悉的律师,我现在的状态也找不到业界认可的大状,打起官司实在太吃力,凶多吉少。
”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屈起了贴在杯壁外的手指,扣紧手上能抓住的东西。
夏翊是异性恋,我一直很确信这一点,即便中间十年都没见过他。
这也是十年前我没能看懂他的性|骚扰的原因。
那时候酒吧的女常客普遍化着厚重的妆容,甚至不如贤中素面朝天的女同学青春靓丽。
夏翊有一副还不错的皮囊,他看不上这些人,又不好在学校暴露本性,秀气漂亮的男孩子恰好能够补上他匮乏的缺。
我不傻,能够察觉有异,只是当时还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没想到今天夏翊仍然把我当傻子看,那我必须要让他再接受一次来自我的毒打。
愤怒的阈值慢慢弹回最低值,我松开玻璃杯,说:“夏翊,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报的号码是沈路的。
”
我的声音很轻,在乐声中完全掩盖,但他一定听见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找我有用呢?我继续说,如果你愿意付五倍费用,我或许会劝他接这一单,你觉得呢,夏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