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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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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了一个更骇人的可能,艰难又缓慢的张嘴,宝宝,你是喜欢上夏翊了吗。

     我何其敏感,登时想到这段时间与他的稍稍疏远,却忘了是因为我常去酒吧才导致如此,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沈路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隔阂在此成形,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绝不会朝他发火,我只是沉默,不去反驳他的话。

    沈路的内心恐怕正在分崩离析,他怕他想做什么却为时已晚,又怕做什么都是错,最终拧开门锁,朝门外走去。

     我失骄杨君失柳,我重重吸了口气,浑身脱力,倒在柔软的被絮里。

     我好恨夏翊,他让我失去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又没什么资格恨他,他不过推波助澜,铸成大错的从来都是我一人。

     我后悔了,半夜悄悄从床上爬起,父母睡得可熟,我抄上钥匙蹑手蹑脚打开门,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到沈路家门口,一下一下地敲门。

     夜里黑漆漆,扒着猫眼往外看也瞧不见黑黢黢的人影,沈路警惕地问,谁啊? 我一听他声音,止不住鼻酸,呜呜咽咽地喊他,沈路哥哥,沈路哥哥。

    我好久没有这样喊他,顾不得丢脸,现在我只想做小孩,让他管我,让他包容我。

     门开了。

    他万分错愕,牵着我转身进屋,用被子裹紧我。

    他的小床贴着墙,我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只露出一张脸,眼睛追着他的动作,重新锁好门,打开台灯,再轻飘飘地坐到我左边。

     我知道此刻我已经成年,许多小孩十三四岁就要担负起沉重如山的责任,我这个小孩却始终躲在他的羽翼下,甚至想要恬不知耻地做一辈子小孩。

     他听得见我的心声,连人带被子一股脑全都捞进自己怀里,脱口而出的又是他的那句口头禅。

     一个真正的孩子,会为了吃不到奶而声嘶力竭,会为了母亲短暂的忽视而哭天抢地。

     而我这个世俗下的伪小孩,感官迟钝,连嚎啕大哭都不会,更不懂如何让他相信我。

    我攥紧拳头,收起哭腔,笑得很勉强,傻乎乎地仰起脸望着他。

    我说,沈路,你为什么要跑回家。

     他没法回答我这个问题,天气预报上海近半月都不会下雪,可这里已然堆起了一片积雪。

     他放不下我,于是他说,宝宝,我只是太惊讶了。

     我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同他解释,连忙扒开被子,对他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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