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其子与他们的书信。
”
“他们勾连倭人,弄了大量我国的铜钱往外运,甚至收了许多佛像融了,杂以铅砂,再私铸钱币,然后流入市场,换取官制铜钱,再售予倭人,换为白银中饱私囊,导致市面上缺铜缺得紧,他们却家产越来越丰厚,对外只说是做海船生意。
”
“皇上其实大怒,但一直没发作,从前……是在圣寿后发作的,想来是要忍过万寿节。
这次我也挺意外的,所以你知道皇上为何他忽然在圣寿前发作吗?”
云祯不知道,知道也不打算告诉他,他今日也是匆匆在车上看了卷宗,也是极震惊愤慨的。
姬怀素当然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却看下边有堂官上来禀道:“因着今日是鲁国公府上设宴为国公夫人贺六十大寿,适才禁军来围着后,不少来宴客的客人还被看在花厅里,请王爷、侯爷示下,如何处置。
”
姬怀素起了身笑道:“在门口登记了身份,按了手印,即可离开,但这少不得我们去致个歉了,侯爷和我一同去吧?”
云祯冷哼了声:“你自去做好人去,我不去。
”
姬怀素却过来握了他的手臂道:“听我一句,话都由我说,你跟在我旁边是个姿态就好,不要莫名其妙竖敌。
”仿佛从前许多次一般,姬怀素谦谦君子,清冷却宜人,总是能以最完美的风仪去和人应对,云祯却始终是那个率性而懒得应酬的昭信侯。
下边一群司官看着他们,云祯不好当场摔手,只好顺着他站了起来,才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一边和他往外走,一边低声道:“你少做点这样的虚伪姿态行吗?太恶心了。
”
姬怀素含笑道:“从前或者有伪,如今确实一片赤诚,皆为君打算。
”
云祯呵呵了声,走到宴客的花厅和园子内,果然看到满堂宾客都尚且坐在内,窃窃私语,看到姬怀素来,有些认得他的已上前拜见道:“下官见过王爷。
”大部分人却不认得云祯,只都看着那穿着大理寺三品少卿官服腰间佩着剑的俊俏官人猜测着身份。
姬怀素笑容可掬,彬彬有礼团团作揖:“小王今日奉旨办差,与大理寺少卿、昭信侯云侯爷共同查抄鲁国公府,因着事关重大,未查证核对之前,委屈列位大人们了,现罪人已羁押,正查抄家产中,请列位大人们一一核实身份,按过手印,即可回避了。
”
众人看姬怀素如此谦和可亲,本就是奉旨办差,本不就不须致歉,反而是他们人人都惧祸,也不知那鲁国公犯下何等事!只恨不得一溜烟走了以免被牵连认为是与鲁国公同党,连忙都笑着回礼道:“王爷办差,咱们合该回避的,有劳王爷了。
”
人人都连忙起身,等姬怀素才走,立刻全都忙着涌向门口,一一登记后按过手印离开了。
却有两位年青公子过来上前向他们两人作揖,当头一位相貌斯文儒雅,笑道:“侯爷,学生谈文蔚,上次蒙侯爷一路相送,到京后却一直未能好好相谢,实在惭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