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绛那一世,朱绛也哄着他过几次,但他也笨手笨脚的不太懂,那时候两人都年少,什么都不懂,刺激冒险好玩大过于身体本身的感觉,昨晚的那种……却又完全不一样,仿佛一直被引导着,几乎可以说是极乐一般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对象是皇上的原因?
高高在上的天子,他一贯的孺慕,崇拜,愿意为他效死,结果最后他没让他死,他让他上了龙床……
云祯摸了摸自己快要烧熟的耳朵,发现再想起下去自己除了不停回味以外,什么用都没有,那种羞愧无地的感觉一点儿没消散,反而再没办法再面对昨晚蠢钝如猪的自己。
他起了身来,先去了书房,赫然看到令狐翊:“你怎么在这里?没跟在章先生旁?”
令狐翊道:“章先生叫我盯紧你,这些日子,不许你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几个书童也都给跟紧了,但凡有纵着侯爷去那些乱七八糟地方胡闹的,一律大板子敲断腿再发卖了。
”
云祯:……
我不是十八了吗!为什么章先生反而还要管我?难道一日不成亲,侯爷我就一日不能自在玩了?
令狐翊问:“侯爷要写字吗?办差完了,这字还是要写的吧?皇上不要看?”
云祯听到皇上二字,耳朵又开始热,拔腿转身就走,简直是落荒而逃。
出来穿过院子,看天气也渐渐凉了,便去了忠义院,大多数老哥哥们带着年轻力壮的少年们都已经撒去了各地的镖局,只剩下几个伤残和年老体衰的老哥哥们在外边听戏吃酒。
偌大的校场空荡荡的,昔日那些少年们热火朝天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
不过倒是能看到老于还在那里兢兢业业的遛着马,看到他过来走过来行礼道:“侯爷今儿有空?不用去大理寺?”
云祯道:“刚出了趟外差,大理寺长官让我歇几天。
”
老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外差是辛苦,合该歇几天,我看侯爷这马在船上也没喂好,都瘦了,可怜,你这几天就别骑这匹马了,换一匹,养一养他。
”
云祯看他俨然心疼马多过心疼他,也只好笑,问老于:“于伯,你说当初我娘一个女子之身,带着你们这么多男将领男兵士,有没有人说闲话的。
”
老于道:“嗐,要说早说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不理他们,自然就没人说了,你娘又不是天仙一般的娇滴滴的闺秀,战场上打一场,血糊满面尘土的,和咱们也只一般,你娘又正气又爽利,和大家伙称兄道弟的,又舍得给大家吃得饱,又能给我们弄好的军需来,大家服她,有什么好说的。
”
云祯点了点头:“我从小,心里就有点纳闷,我觉得……我爹好像不大喜欢我……虽然外边人看了也都说我爹宠我,我爹在外人跟前,在我娘跟前,也是满口总是我怎么怎么好,天天只让我吃好玩好。
但是背着人,我阿爹好像就不太搭理我,都是给我点糖或者给我几个铜板,让别人带我去玩了。
”
老于道:“你娘是公主呢,他又拗不过你娘,他堂堂一个探花,娶了你娘这土匪女当家,心里不自在罢,不过还有一桩,别人不知道,那天却是我赶了马跟着驸马和公主去的庙里,就京郊那个大慈悲寺,有个老主持,听说挺会算卦批命的。
“你娘当时生了你很高兴,出了月子没多久,带了你和驸马一起去那边还愿,又添了好些香火,还把你带去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