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到此地步,若是到此地步,莫说谈氏全族与此贼不死不休,便是皇上也绝不会轻饶。
”他说到后头,面容已带了些凛然,神情肃然,神情居然有三分像姬冰原。
云祯微微愣了下,心里却走神起来,皇上年轻时,莫非也是这般?不对,皇上说过他喜欢冒险,习武,还和人赌斗,他只盯着谈文蔚微微出神。
谈文蔚看他看着自己似乎在发呆,不由微微轻咳了声,云祯却看向他问:“如此说来,谈大公子这是知道对方的意图了?”
谈文蔚道:“适才尚未来得及说,舍妹床上留着一张帕子,留书只是请贵女做客,七日后便会送回,请勿担心。
”他从袖中取出一条帕子双手捧上。
云祯打开那帕子看了下,那帕子上的字秀气规整,高信道:“的确无人愿意得罪高门贵族,结下死仇的,若是真如此,皇上的确不会善罢甘休,今日这是第三日了吧?有任何消息吗?”
谈文蔚摇了摇头,低声道:“今日还未结束,我们还在守候,但应该是因为我们已惊动了官府,所以我们担心……”他脸色微微带了些窘迫,云祯将帕子交给高信,若有所思道:“看来这是个立牌坊的贼子,想来是要走郎情妾意,私奔偷情这一套了。
”
谈文葆终于忍不住道:“请问侯爷对我们承恩伯府是有什么意见吗?为何今日说话竟全是不顾体面,全往恶里揣度?”他原本看皇上差了这么个年轻的侯爷就觉得有些不满,这样的大事,不派个老成些的人来怎么妥当?高统领倒是来了,但那不就是个侍卫统领吗?说到底还是皇上身边的侍卫,懂得什么?果然一直唯唯诺诺仿佛只是在附和昭信侯。
他也略知昭信侯的根脚,其母不过是个土匪之女,侥幸乱世中救了先帝,得封了个公主,也不过只是叫着好听,没有封地,不入宗碟,只是领点俸银,代皇上掌掌军罢了。
果然是粗俗之人,鲁莽不堪,一丝体面不讲,简直是安心在咒妹妹,他压下心里的气,先找到妹子再和他计较。
云祯看了眼谈文葆:“我只是知道,那些人心能有多脏罢了。
”
他敛了笑容以后,一双眼睛便显出了寒意,今日是正式场合,他穿着藏青色大理寺少卿官服,衬得肌肤冷白,不笑看人的时候,那种自上而下的威仪和疏远便显了出来。
谈文葆不知为何心下微微一寒,不知为何竟不敢再质疑。
谈文蔚原本还想说几句岔开,但一看云祯那神情,心下却也一凛,又颇觉诧异,适才看他笑盈盈的时候,面皮青嫩,眼睛弯弯,只像勋贵里常见的到官场混资历的小少爷,此次查案,他应该只是来压压阵,真正主事的应该是高统领。
但适才他只轻轻几句话,就说中了他自妹子失踪后,心里最大的隐忧,而一不笑的时候,又有如此威仪果然真不愧是那位能号令千军的土匪公主的后人吗?
高信笑着一旁打圆场道:“咱们查案的,凡事只能往最坏的打算,才好拟出章程来,这背后的贼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