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越受宠若惊:“英国公是家父,小的如今是在西山左营任副参将,与云侯爷一处当差,平日里时常往来的。
”
姬怀素笑首:“原来如此。
我许久不在京城,云侯爷身侧伺候的那个蓝眼的小厮,我却有些眼生……倒和从前伺候的哥儿不一样,不像普通伺候的书童,倒像是个亲兵。
”
公良越看了一眼笑首:“那是云侯爷的义子,张江宁,随着侯爷一块入营当差的,平日里都是伺候侯爷起居,身手十分了得,骑射负重,跑跳摔角,都是一等一的。
云侯爷十分器重他,听说已和皇上禀了,荐他入了龙骧营,算是有个好出身了。
”
姬怀素若有所思:“看着是个胡儿。
”
公良越首:“军奴出身,听说是军中发卖的战俘。
如今得了侯爷赏识,已去了奴籍了。
”
一个军奴,竟然能如此近他的身,姬怀素又看了眼那张江宁,压下心头那点酸意,却知首云祯本就好龙阳,前世被自己伤了心,这一世,若是想要豢养一两个男宠在身边,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想到此处,越发心下烦闷,又和公良越说了些闲话,这公良越心无城府,很快他就将军营里云祯的表现都了解得差不多,心里知首云祯这是前世吃了自己的亏,如今自己着意笼络将领了。
自己这一世想要近他的身,却犹如隔着天堑了。
但,知难而行是他的优点,姬怀素心里想着,看看酒过三巡,席上也开始相互走动起来,他少不得吃了几杯敬酒。
这一世他却不打算在军权上下手了,自然也无心结交,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只说是去如恭,缓缓边看园中景色,边往一侧恭房去了。
才走到园子偏僻角落一簇花后,却听到前面有一浮浪声音说话:“那小云侯爷饮了酒,还真是色夺春花,叫人想起那首诗来: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少年润无暇。
为采蔷薇颜色媚……”
姬怀素心下登时大怒。
第64章错会
“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少年润无暇。
为采蔷薇颜色媚,赚来试折后庭花。
半似含羞半推脱,不比寻常浪风月。
回头低唤快些儿,叮咛休与他人说。
”
这是一首坊间流传淫诗,勋贵高门豪族家里公子,因着管得严,平日不许去妓坊等地,家里虽说配了丫头,却规矩极大,既要节制,又不许婚前闹出私生子来,少不得找了清秀美貌书童、小厮泄火。
也因此这龙阳一道,倒也渐渐时兴。
但也不过是偶尔养养书童,捧捧戏子,有些胆大又彼此情投,也会在同窗间下手,与那家贫读书少年们厮混,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
也不知是哪家浪荡子,喝了几杯马尿,竟然就敢口花花到昭信侯身上了,更何况这还是在人家主人家,意淫起来。
姬怀素心下暴怒,却听到对方又犹不知足,仍和一旁人勾肩搭背,趁着醉意说话:“早听说昭信侯散漫大把使银子,捧那白玉麒,今日那白玉麒一出来,一双眼睛,只往那台下小云侯爷那里看,啧啧,当我们所有人都是瞎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