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问:“你在查什么?”
“地图。
”季沉蛟说:“萨林加乌克镇……五年前,包括萨林加乌克镇、扎安镇等十二个镇合并成了萨林加乌克大区,核心区域是在萨林加乌克镇原址上扩建的萨林加乌克市。
”
凌猎弯下腰,看着花盆里的茉莉枝干,“喻家、毕江、邢永旦、段家,都待在一个地方。
”
一时间,电话两端各自沉默。
邢永旦遇害起初是查到和L国有关,和“浮光”有关,但新的线索将罪恶再一次指向喻家,指向沙曼和喻勤。
L国那么小,萨林加乌克大区的面积连夏榕市的大小都不如,这群从国内过去的人,会完全没有交集吗?
沙曼已经死亡,真的喻勤生死不明。
最关键的还有季沉蛟的身世。
凌猎不小心折断了茉莉枝干的一小截,尖端刺破了手指。
他看着指腹那一小滴涌出的血珠,抬手轻轻吮去。
“从毕江那个案子开始,我们就应该去L国。
那儿是一切的缘起。
”凌猎说。
季沉蛟忽然明白凌猎是什么意思,神情一瞬间凝重起来。
凌猎继续说:“但过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手续太多,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
季沉蛟道:“你也明白,安全得不到保障。
”
凌猎笑了笑,“可如果一直待在国内,我们就只能停留在推理阶段,况且现在缺少线索,连推理都进行不下去了。
”
季沉蛟喉结滚动,但还没说出话来,凌猎又开口了,“有些真相,只有涉险才能取得。
我这把特别行动队的利刃,已经很久没有出鞘了。
”
“小季,我要出去一趟。
”
沉默隔着数个城市的距离,从电话这一端蔓延到另一端,凌猎听见季沉蛟稍稍变得急促的呼吸,那更像是这场沉默中的鼓点。
须臾,随着呼吸声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与笑这个动作本来应该饱含的意义不同,它像叹息和正在酝酿的愤怒。
“凌猎,你答应过我……”季沉蛟刚开口,却又卡住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手背绷出青筋。
他想说你答应过我不以身犯险,怎么你又……
但说到一半时,他忽然反应过来。
没有,凌猎从来没有这样答应过他,他也没有这样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