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局缺乏应付大规模冲突的能力,且必须优先保证群众安全,季沉蛟命令他们立即从北区撤出,尽快疏散群众。
谢倾得到消息,已经申请到另一队特警,乘直升机奔赴朝夏县。
车仍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季沉蛟觉得前方的路就像没有尽头,在不断重复的景物中,他竟然再次走神。
那两份鉴定,喻潜明看他时古怪的神情,他与喻夜生的相似,还有那个梦……
梦里他听不清的名字是喻戈吗?
他是喻家丢失的孩子,是真正的喻戈?
凌猎正是因为推导出这一层,所以才一定要瞒着他?
喻戈,喻戈。
他是喻戈,凌猎也是喻戈。
他们在不同的年龄里,共同扮演着这个从未受过命运眷顾的人物。
曾经他只梦见过那个抱着自己的温柔女人。
后来,后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梦到自己参与绝对没有参与过的任务,周围的人用一个他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叫他。
他永远记不得那个名字,却记得那个梦。
他忽然惊醒。
那是他刚对特别行动队有所了解的时候,看过一些对外曝光的影像资料,潜意识里他向往着那种生活,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有另一个名字。
那是凌猎的任务,凌猎的生活。
他梦见的,是凌猎!
季沉蛟奋力将自己从想象中拉回现实,他必须集中精力,喻戈只是一个离他很远的人物,而凌猎是活生生的,可恶地欺骗他,他却必须奔向他。
警车终于赶到朝夏县,但还没有开到榕美,爆炸声就像滚滚惊雷般响起,前方火焰腾空而起,冲击波如狂风般将沿途的树木压弯。
季沉蛟推门下车,讶然地望着那熊熊黑烟,只觉冲击波在五脏六腑中炸开,肝胆俱裂。
一辆辆消防车朝榕美的方向冲去,这座不大的县城上空响彻着消防鸣笛。
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