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声”说:“柏先生,我不明白。
”
“喻潜明和‘恶后’这两兄妹用心险恶,人精中的人精,‘浮光’利用豪门,蚕食豪门,他们早已知情。
”柏岭雪道:“但他俩现在能力差距悬殊,喻潜明病入膏肓,难以主动行动,‘恶后’则正在巅峰,势在必得。
所以他们采取的办法也不相同。
”
“呐声”说:“‘恶后’我知道,她借加入‘浮光’的名义,想要打入我们内部,到时候就不是‘浮光’控制喻氏集团,是她控制‘浮光’!”
柏岭雪嗤笑,“她想得倒是很美。
”
“喻潜明力不从心,所以让警方来对付我们?”“呐声”仍是没想明白,“可这不是自爆吗?他这一交待,警方不一定能对我们怎么样,却可以直接查到喻氏集团这些年买凶、非法商业竞争的证据!”
柏岭雪晃了晃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叮叮咚咚撞击,水汽沿着杯壁滑下来,落在他手上。
他皱起眉,拿纸将水查掉。
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看冰水玻璃杯外面的那层水雾,尤其是装着彩色冰水的时候,对着光看,很漂亮。
但是水雾会变成水珠滑落,落在他手上,湿漉漉的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玻璃杯能够永远蒙着水雾,水雾永远不变成水珠落下就好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
曾经有过一个完美的人,那人却像水雾一般消逝了。
回过神,柏岭雪说:“所以说,这是老东西死到临头的垂死挣扎。
他死之后,必然是喻勤一家独大,他的那些子子孙孙怎么在喻勤手上过好日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喻勤不针对他那一派,喻家逃得过被‘浮光’吞噬的命运吗?”
“呐声”终于明白,“您是说,他要断尾求生?”
柏岭雪点头,“卓苏义故意向老东西透露过‘执行者’是他最‘信任’的人吧?”
“呐声”:“是,卓医生按您的吩咐说的。
”
“那就对了。
以老东西的智商,一定早就知道他向我买凶,我将任务派给喻勤,喻勤与我们‘浮光’的合作已经深于他。
他爆出‘浮光’,等于将了喻勤一军,警方彻查,喻氏集团自然没好果子吃,但输得更多的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