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一瞬间想到两人接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咳了声,顾左右而言他,“侦查不是推理游戏。
”
“现在没有公布正确答案,我头脑风暴一下,你要报警抓我?我连夜把派出所给你搬来?”
“……”
“我觉得有问题的不是派出所。
”凌猎向来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性子,“那时既然民工和市民的矛盾闹得很大,市局分局肯定给下面的派出所打过多次招呼,出了事一定要严查。
那种背景下,派出所怎么敢跟上级对着干?”
季沉蛟:“所以有问题的是学校?”
凌猎点头,“吕东越成天到工地上献殷勤,他肯定有什么目的,但这个过程中,他和某个人发生矛盾,又或者只是单方面看某个人不顺眼,他伤害了这个人,然后逃走。
没人知道作案的是谁,但猜到是校内的人,学生?老师?不管是谁,都会给校方造成声誉上的影响。
”
“结合当时黄名市的大背景,工人群体愤怒,找不到作案的人,就找学校要说法,还报警。
这就是派出所早期介入的原因。
但后来校方却说是工人内部闹矛盾打架,已经赔偿医药费,妥善解决。
所以派出所没有继续调查。
内部打斗是派出所记录在案的,说明这确实是校方、工人的说法。
可照我们的思路,这不可能是内部打斗,吕东越必然在其中起了作用。
”
“所以,是校方安抚了工人钱、稳定的工作、解决老婆的工作,等等。
让这样一群为生计奔波的人闭嘴,他们有的是办法。
”
季沉蛟思索几秒,“当时确实只是有人受伤,没有闹出人命,但一段时间之后,这人死了?”
凌猎手欠地在季沉蛟脸上揩了一把,“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
此时是假期,但市局刑侦支队长亲自来到黄名工程学院,校方不得不派出好几位领导。
台禄大手一挥,不听虚的,如果不说实话,市局立即就去找当年那批工人。
副校长和警方有些交情,事情已经过去几年,风平浪静的,他便索性承认,打人事件不是什么内部打斗,作案的是学校内部的人。
受伤的工人叫杨孝,是工人里最年轻的,有天工人们突然找到校方,说有学生把杨孝头砸了,人昏迷不醒。
学校立即派人又是去医院,又是去现场,好一通安抚。
杨孝的所有医药费都是校方出的。
但东门那一片改造区没有任何监控,杨孝半夜被砸头,没人看到是谁干的。
工人代表咬定一定是学生,学校自己查来查去,也觉得大概率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