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不服气,“今天这顿是谁请临时工吃的?”
季沉蛟:“……行吧,是领导。
”
凌猎这才满意,“沈维对白事行业的理解也很有意思,如果不是对这个行业有特别深入的了解,肯定想不到他这么多。
”
季沉蛟对这一点也最感兴趣。
殡葬殡葬,本来是让逝者安息,但在沈维眼里,白事给很多罪恶提供了生存的土壤。
一些本来不该死的人经过不规范的殡葬程序被毁尸灭迹,一些尸体成了没有来路,也没有归途的亡魂。
虽然目前的刑侦技术和火化程序让随便烧人变得不那么容易,但这样的罪行过去存在过,现在也许正以更隐秘的方式出现。
刑侦技术在进步,与之相应,罪恶也在进步。
而且丰市是个白事大城,不仅殡葬文化盛行,鬼神文化也是这里的招牌,那丰潮县上一年一度的“万鬼巡岛”活动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大约是刑警的自觉,季沉蛟莫名有些不安。
“沈维说白事是个容易藏污纳垢的行业,不如说这个行业因为特殊的性质,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凌猎的小蛋糕吃完了,暗戳戳吃起季沉蛟的,“如果当地监管非常严格,倒是能杜绝问题,不过丰市本来也很特殊,白事大城,做不到像其他城市那样处处监管。
那在这个行业里‘系统’地藏污纳垢,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
季沉蛟抬眸,“系统?”
“牟典培、刘学林,包括毕江,其实都是些散兵游勇,但谭法滨在当年已经整合了丰安县大部分殡葬力量,形成体系。
”
“你觉得谭法滨的案子还和所谓的‘藏污纳垢’有关?”
凌猎摇头,“他那个案子,凶手是傅顺安无误,但是延伸一下,他其实有机会组织犯罪。
再把时间线调到现在,其实这次查案时,我们有一个没有深入接触的群体。
”
季沉蛟想了想,“你是说‘归永堂’?”
“对,‘归永堂’很成体系,它的规模比谭法滨当年的松散组织要大得多,这种公司假如想要利用白事行业的阴暗面,可能比你我想象的都更加容易。
”凌猎说:“牟典培和刘学林不惜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