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等她洗完碗出来时,沈维已经走了。
屋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但她看着那褐色的佛龛,感到十七年前的梦魇席卷而来,那个早就死去的人站在他面前,无声又悲苦地看着她。
她立即抱起佛龛,想要扔掉。
但是不行,下次沈维来时找不到佛龛她该怎么说?但她也不可能让这种东西与她同处一室。
她看见外面的阳台,阳台和客厅隔着一扇木门和窗,她立即将佛龛丢到阳台上,之后连晾衣服都胆战心惊。
此刻,再次看到佛龛,她哆嗦着退后,而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她呼吸顿住,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不敢出声。
季沉蛟:“陈香里,陈女士,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们上次见过面,我是季沉蛟。
”
陈香里死死按住胸口,“有,有什么事?”
“还是那个案子,我们掌握了一些新的线索,想跟你核实。
”季沉蛟强调:“傅顺安已经录过口供了。
”
陈香里听见傅顺安的名字,冷汗更是止不住。
她今天慌张逃回来,正是因为知道傅顺安被带走。
她看着门锁,心惊胆战地想:我该怎么办?
季沉蛟:“陈香里?”
陈香里压抑着喉咙里涌起的哽咽,打开门。
季沉蛟挑了下眼尾,想到陈香里会非常紧张,却没想到她脸色惨白成这样。
是自己来之前,她就收到了某种暗示?
陈香里把季沉蛟和另外两名刑警让进屋,“有什么你就问吧。
”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始终低着头,视线几次瞥向阳台。
季沉蛟用眼神示意刑警去阳台上看看,陈香里见势想拦,季沉蛟却说:“你今天休息?”
陈香里慌张又心不在焉,“我,我不舒服。
”
“傅顺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
”
“牟典培的案子很可能与他有关。
”
陈香里这才猛然抬头看着季沉蛟。
“沈维指认他伪造音频,唆使自己杀害牟典培。
”季沉蛟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香里张着嘴,“我,我……”
“陈女士,你和傅顺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