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顺安像是得到鼓励,继续说:“我确实跟老沈说,偷录不能作为证据,现在去报案也没有用。
这里是他理解错了,我的用意是让他知道凶手,从此放下,也不要和牟典培再有什么往来。
不是让他觉得法律制裁不了牟典培,就自己去复仇!”
特别行动队临时办公室里,凌猎窝在转椅里,腿搭在扶手上,呼啦啦转着转椅,一旁的监控正在实时播放问询室里的情况。
他手里拿着三根狗尾巴草编的小人,两个编得很敷衍,一个却很精致。
精致的是季沉蛟,敷衍的是黄易和傅顺安,问询正在进行,他拿着三个小人打来打去,没打几下,“季沉蛟”就把“傅顺安”打得散架了。
“所以你不承认唆使沈维杀害牟典培?”季沉蛟又道:“但我有一个疑问,你说沈维理解错了你的意思,但为什么卢飞翔也一起理解错了?在他听来,也是你唆使沈维犯罪。
”
傅顺安:“因为他听到的是老沈的转述啊!”
“你怎么知道是转述?”
“那天店里只有我和老沈!”
“你不知道店铺楼上还有个隔间吗?”
傅顺安瞳孔一紧,“卢飞翔在上面?”
季沉蛟:“对,那天他生病了,在楼上休息,你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
傅顺安脸皮颤抖,像是有龟裂的皮要掉下来,“但老沈说……”
凌猎一条腿从扶手上挪下来,止住转椅的转动,看向监控,“咦?”
季沉蛟:“沈维说什么?”
傅顺安此时已经有些失去方寸,“我约他到我车上见面,他说店里还没收拾完,让我到店里去。
我说咱们要说的是很重要的事,小卢听到了不好。
他说,他说店里只有他一个人。
”
凌猎晃着那个很敷衍的小人,“嚯?”
卢飞翔的存在显然打乱了傅顺安的节奏,他激动地辩解:“可能是我没有表达清楚,他们肯定是都理解错了!我的本意确实是让沈维放下过去,绝对没有唆使他犯罪的意思!”
季沉蛟:“记不记得上次我找你时,问到过你和陈香里的关系?你上次含糊其辞,但这次,你多少得交待一些了。
你和陈香里,真是普通朋友?”
傅顺安似乎还陷在上一个问题里,“我们……我们……”
“还是不愿意说?”季沉蛟道:“那行,你先听听我和沈维的分析。
”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