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但听着那声比平常沙哑的“喂”,他憋着的气突然散了。
他知道凌猎是跟特别行动队的人走了,凌猎没有出事。
可他还是气凌猎的不告而别。
他不担心凌猎的安全,但在沈栖查到凌猎去丰市之后,他的冲动压过了理智。
“我有点事,现在在……”
“我知道你在丰市,我马上要关机,等我到了再说。
”
凌猎感到自己又耳鸣了,“你说什么?”
季沉蛟:“我说我要上机了,不能打电话,你刚才不是也因为坐飞机关机的吗?我很快到丰市,凌猎,你不告而别,我来找你,你当面给我解释原因!”
夏天的风带着灼热的触感,凌猎却觉得脸像是被凉风吹麻了一般。
通话已经中断,他还站在露台上,看着下方穿梭的车流,好似看见一个人向他奔来。
一道迅猛的呼吸音在凌猎的听觉中响起,促使他回过神来。
他大步回到会议室,迅速交待今年春天,类似的足迹曾经出现在他租住的房子里,他被凶手嫁祸,但夏榕市警方已经查清,他与命案无关。
这突然的线索将两起案子联系起来,他又立即拨给席晚,席晚反应很快,接入视频通话,展示了刘意祥案中的足迹建模。
凌猎将这边的足迹发给她,她看了看,说:“鞋纹相同,但磨损不一样,行走方式不同,但还需要更多数据,才能下最终判断。
”
“假如鞋子的事不是巧合,那这两起案子就都是针对我。
”凌猎忽然变得出奇冷静,“现在我能给出的线索就是这些,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害卫梁的动机。
”
乐然小声说:“猎哥,我相信你。
”
凌猎起身,将椅子挪回去,低头对乐然道:“我有件私事要处理,想暂时离开一下。
”
乐然:“好。
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凌猎想了想,“车借我。
”
由夏榕市起飞的航班准点到达,十分钟之前,凌猎疾驰过高速,来到到达口。
季沉蛟一下机就给凌猎打电话,他什么行李都没带,拿着一个手机就赶来了,堪称最没有计划的一次出行。
通话接通,他听见嘈杂的背景音,竟是与他身处的环境一模一样。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觉得很不真实。
“我到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