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了,阿姊刚到家里来时,也是这样战战兢兢的。
她轻轻笑起来,声音如银铃。
欧红戒备地看过来,似乎想说话,但又什么都没说。
这时,小伙伴在屋外喊:“龙莎莎,出来玩躲猫猫啦!”
龙莎莎说:“不玩啦!我今天有事!”
欧红终于吃晚饭,去水槽洗。
龙莎莎跟了过去。
欧红终于出声,是很低,还有点结巴的声音,“你,你不去玩?”
“我想陪陪你。
”龙莎莎露出天真的笑容,“你总是一个人,不孤单吗?”
欧红被头发挡住的眼睛里露出复杂的光,诧异?惊讶?感动?畏惧?小小年纪的龙莎莎看不懂。
但她看得出,此刻欧红的眼神比刚才亮了很多。
那之后,龙莎莎偶尔在寡妇家中遇到欧红,就不和小伙伴玩了。
欧红从来不和其他孩子玩,来寡妇家中也只是吃饭,休息一下。
来的次数不多,所以龙莎莎遇到她的次数也很少。
欧红吃饭,龙莎莎就在一旁陪着,起初有点害羞,不怎么说话,各做各的。
后来发现欧红从来不赶她,胆子渐渐大起来,想到什么就跟欧红说什么。
欧红话比阿姊还少,但久而久之,也会回应她了。
两人说起书,欧红说家里一本书都没有,龙莎莎开心道:“我有!我爸爸给我买了很多,下次我带来和你一起看!”
欧红眼里渐渐有了光,也会微笑了,温温柔柔的,“好。
”
龙莎莎那时觉得,自己有两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一个在家里,一个在外面。
自己在她们眼中都是特别的,因为她们只会对自己好,对自己笑。
但美好的日子似乎逃不过被毁掉的命运。
后来有一年,元宵节刚过,镇里就传言有黑心开发商要来强占土地。
南枫镇大部分人都是农民,抢走土地,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父亲回来得越来越晚,好像是跟镇民们一起商议办法。
龙莎莎听欧红说,她的爸爸欧平也几天没有回家了。
风雨欲来。
镇里每家每户都多了一些平日见不到的工具,龙莎莎看着害怕,问父亲那都是干什么用的。
父亲用满是老茧的手摸摸她的脸颊,“莎莎放心,爸爸一定会保护好咱们的家。
”
几个月后,那场悲剧般的械斗发生,四名镇民死亡,龙莎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