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显得黯淡无光,“我隐瞒动机,和争取轻判无关,这一点你们猜错了。
”
说着,他又看了看军棋,好似穿过它们承载的时光,回到了那个绿树成荫的夏天,陈校长踌躇满志,想要带给苍水中学希望,他拼命做题,要为陈校长拿下高分。
可世事弄人,物是人非。
“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了。
”陈鹤说:“只有它,我舍不得扔掉。
”
季沉蛟问,既然是为陈校长复仇,为什么要那唐红婷当幌子。
陈鹤淡笑一声,不再作答。
“还有一个问题。
”季沉蛟说:“记克和你是什么关系。
”
陈鹤的神情再次变得复杂,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不愿说出来,也许只要不说破,就可以假装不明白。
季沉蛟拿出陈校长毁容之前的照片,将它与记克的照片放在一起,“你读小学时,苍水中学曾经装修过,陈校长想让校园变得更漂亮,但预算无法覆盖成本。
他的老同学记克,帮他以成本价拿到一批瓷砖。
那个夏天,记克留在苍水镇,也许帮过陈校长不止一个忙。
”
陈鹤瞳孔猝然收缩,许久,他发出一声苦笑,“我不认识他。
案子是我一个人做的。
我没有要交待的了。
”
季沉蛟看着陈鹤被带往看守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不想脏了陈校长的名声。
那个人辛苦一辈子,到死也是个普通,又不普通的教育者。
”凌猎来到季沉蛟身边,夏天灼热的阳光在市局门口扫过。
“他知道陈校长不愿意看到他这样做,但他还是做了。
”季沉蛟不禁叹息,“也许还带着另一人的份。
”
凌猎耸耸肩:“但只要他不说,你就永远查不到。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真相。
”
季沉蛟顿了会儿,转向凌猎,“刘意祥案的真相属于谁?”
凌猎轻松地摊了下手,“反正不属于我。
季队长,我的清……”
“知道,重案队欠你清白要还。
”季沉蛟说着向停车坝走去。
凌猎问:“你去哪?”